/br> 邵成泽尾音轻扬,重复着她的评价,“还算满意吧?” 程瑾澜死死地按住他的手,“非常满意。” 邵成泽对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那我开价,然后我们两清?” 程瑾澜眼神滞了一下,随后阖上了眼帘,语气里是满不在乎的懒散,“你开啊。” 邵成泽回,“我知道程总不缺钱,我开多少你都能付得起,恰巧我也不缺钱,而且我这让程总非常满意的服务,应该也不是可以用钱来两清的了得。” “那你要什么?” 邵成泽缓缓道,“我要你枕边的位置,”他又加了一句,“从今往后的每一天。” 程瑾澜猛地睁开眼睛。 邵成泽看她,认真的眸子里是黑暗都遮不住的光亮。 她刚要给出答案,邵成泽阻住她未开口的话,给出另一个选择,“或者……你的一个吻也可以。” 程瑾澜没有犹豫,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唇敷衍地碰了一下他的嘴角,“两清了?” 邵成泽笑,“我说的是吻,不是亲?” “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 “区别可大了。” 程瑾澜用眼神和他无声对峙。 “你不知道?我教你。”邵成泽目光愈发柔和,他很乐 意做一个解惑授业的夫子,并且会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他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这是亲。” 唇吮着她的唇往里进,给她演示什么叫做吻。 刚刚消退下去的热又重新聚起,程瑾澜受不住,慢慢往后退,可床就这么大,在她快要掉下床去的时候,被人给一把捞了回来。 他贴着她的唇,声音暗哑,叫她的名字,“淼淼。” 这一次,他要她主动靠近。 程瑾澜不动,只是控制不住渐促的呼吸,邵成泽很有耐心,她不动,他也不动。 但,不动的只有唇。 一袭淹过一袭的热潮熬干了水分,程瑾澜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渴极了,不由地顺着水源的方向探去。 邵成泽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愉悦的光,捉住了她伸过来的小舌,再也没有放开。 夜很长,也很短。 程瑾澜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表,她才醒过神来,身边没人,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想要起身,奈何酸痛的腰支撑不起身体,又砸回床上,嘴里差一点儿就要飙出咒骂声。她昨晚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根本不能再穿,好在床前摆放着新的衣服,她颤着发酸的手,将裙子套在身上,提着鞋子,跟做鬼一样,偷偷摸摸地出了屋。 邵成泽推开浴室的门,走到窗前,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的背影,眼里蕴出笑。 晨曦打在她飘逸的长发上,也打在她白皙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晶莹闪着耀眼的光, 程瑾澜蹑手蹑脚地出了隔壁,又轻手轻脚进了自家的门,她祈祷不会碰到任何人,程瑾川已经走了,程俐淇在她妈那边吃早餐。 但是,有一个词叫做天不遂人愿。 费祖荟在指挥着家政收拾清扫昨天的残局,程俐淇穿着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在问外婆她今天去学校穿这件好不好,程瑾川顶着一脑袋鸡窝头,迷迷瞪瞪地往客厅里走。 一众目光落到程瑾澜身上,她只能尽量装作坦然。 费祖荟上下打量她,“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 程瑾澜随口扯了个破绽百出的谎,“我去跑了个步。” 费祖荟狐疑地看她,穿裙子跑的什么步。 程瑾川还没有从昨晚的酒劲儿中缓过,使劲儿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程瑾澜不管她妈信不信,继续演下去,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往卧室里跑,“这天儿太热了,我得赶紧去洗个澡。小俐淇,昨晚睡得好不好?” 程俐淇小跑着跟在妈妈的身后,和妈妈一块儿进了卧室,还帮妈妈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仰头看着妈妈,小声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去约会了呀?现在才回来。” 程瑾澜一惊,马上否认,“没有啊,宝贝儿,妈妈真是去跑了个步, 妈妈这一阵吃得有点儿多,得减肥了。” 程俐淇忽闪着大眼睛,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知道妈妈在说谎,但我就不拆穿她了。 程瑾澜简直要无地自容,她还没想好要怎么给女儿一个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