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得先去你们楼下吃个早餐,早晨出门太急,连早饭都没吃,饿得我胃里难受。”说完也不看程瑾澜反应,拉着唐益成就往外走,“唐助,还得麻烦你带我过去。” 他容易吗,一大早就被邵成泽拉过来干这种事儿,他哪里会想到这两个人会有过往牵扯,程家和邵家?他还以为他们两家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要是让程瑾川知道他胳膊肘拐到了邵成泽这儿,得把他折腾得蜕一层皮还不能完,要不是看在新项目上,邵氏让了三分利给他,他才不干这没眼色的事儿。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程瑾澜把包扔到会议桌上,金属链条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昭示着主人的忍耐心已经到达极限。 她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大费周章,还拉来周安作陪,她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邵成泽想做的有很多,但是他要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尽管现在言语是最苍白的,他起码要说出来。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在我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我只和你谈过那么一段,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从没想过再去主动靠近谁,我承认,我一开始没说我是邵家人,确实是抱着侥幸心理,我只是不想因为一个姓氏,就断绝了我们之间的可能。”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或者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去做什么,我就算我再不待见老爷子,再和他势不两立,我也绝不会拿我自己的感情,去和他置气,耍手段,他不值得,我也没那么傻。” “邵氏对我而言,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当时之所以想和我那位二叔争,一是我父亲留有遗言,邵氏是我奶奶和老爷子一起创下的,没道理最后便宜给别人,二是,只有我当了邵家的话事人,才有机会站到你父亲面前,谈我们两家的恩怨,谈我们两个的未来。” “至于那天早晨的话,我没必要对着一个我压根不在乎的人,剖白我内心的感情给他听,因为他永远不会懂,我招惹一个姑娘,只是因为我喜欢她,想引起她的注意,跟利益得失没有任何关系。” 空气凝结成死一般的沉寂。 这些年,他习惯了发号施令,很少向别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是这么长一段的内心剖白,说的时候不觉得,说完才多少有些不自在,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椅背。 对面的程瑾澜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意料之内的反应。 邵成泽也不急于解决或者促成什么,陈年旧事里积压了太多的灰尘,总要一点儿一点儿拂去,才能重见阳光。 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