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全都是普通下人,在看到还有个老头抱着条老狗后,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这沈成胥往日里见了侯爷客客气气的,没想到还敢如此羞辱侯府!她非要让侯爷参他一本不可!
侯夫人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愤怒过了,可想到已经断断续续高烧一天一夜,期间不断做噩梦发呓
语,今日还呆呆地丢了魂似的不说话的褚芹,好歹算是压下了脾气。
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芹儿是吓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无论他们说什么芹儿都听不到似的,她只能想办法让侯爷逼迫沈成胥将沈晞叫来。
“侯府又不是什么市井之地,来如此多人像什么话?其余人回去,你随我来!”侯夫人说一不二惯了,说完扭头便走。
只是侯夫人刚走出几步,她身边的嬷嬷便连忙小声道:“夫人,沈二小姐没动呢!”侯夫人转过身,只见沈晞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一步都不曾动。
见侯夫人回头,沈晞才笑道:“我听说大门大户里腌事多着呢,万一我一个人跟你走了,你寻个又老又丑的男子污我清白怎么办?"
不等侯夫人出声,她身边的嬷嬷便斥责道:“夫人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沈二小姐慎言!”
沈晞挑眉,故作疑惑道:“不会吗?可百花宴时,贵府褚芹小姐可是亲口说推了我下水啊。我虽确实不曾见过她,但她既然口中这样说了,可见是有推我下水污我清白的意图。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褚芹小姐是这样的性子,那我哪敢什么防范都没有便只身闯侯府啊?"
沈晞这话是当着面骂侯府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可偏偏褚芹推人入水一事是她亲口说的,人证太多了,想抵赖都不成,沈晞的话也是有的放矢。
侯夫人一边暗恨沈晞嘴巴毒,一边又气孙女怎的如此沉不住气,抚着胸口瞥了身边的嬷嬷一眼。
嬷嬷是跟着侯夫人的老人了,知道自家夫人的意思,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点
笑容来:“沈二小姐多虑了,芹小姐只是年幼无知,我们侯府是不会做出……做出那等事的。"
沈晞这会儿倒显得非常好说话,只道:“那行,倘若贵府为褚芹小姐的所作所为向我道歉,那我便信了你们做不出那种脏事。"
侯夫人本来可是要让沈晞上门来让褚芹恢复并道歉的,哪里想到沈晞竟然还反过来要让侯府道歉!
她闺中时便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成为侯夫人之后更是谁也别想给她气受,临到老了却在芹儿一事上栽了跟头,万万没想到会遇到沈晞这样混不吝的女子。
若是赵王那样的也就算了,那是天家人,又有皇帝护着,只能由得赵王胡闹,谁也不敢触他霉头,可这沈二算什么东西,也敢在侯府大言不惭摆谱?
侯府中养了一些会拳脚功夫的下人,沈府哪怕来了三十个人,也不是那些下人的对手,可问题是,她堂堂淮阴侯夫人,能在自家府上让自家下人跟沈府下人打成一团吗?那传出去,侯府的脸都不要了,沈成胥那老匹夫定也会在皇上面前卖惨,这事侯府确实说不出理来。
往常小辈间的打打闹闹轮不到侯夫人出手,如今难得一次出手,却没想到两府间的施压半点用没有,这乡下来的小丫头根本不懂规矩!
侯夫人下不来台,她也根本不可能代表侯府给沈晞这样一个小丫头道歉,然而她也不能真拉下脸让人对沈晞动粗,可威胁沈成胥那老匹夫的官位,这小丫头也是不懂规矩完全不在乎,真真是拿这丫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侯夫人往常对付其他人的手段在沈晞身上全都失灵了,她只能抚着胸口装作气到说不出话来,眼神示意站在她身后的儿媳说话。
侯夫人的儿媳华氏的脾气要软和许多,在这样一个婆母手底下讨生活,哪怕原来脾气再不好也被嗟磨得没脾气了,华氏得了婆婆的示意,赶紧上前温和道:“沈二小姐,侯府绝没有要对你不利的意思,只是我儿如今重病卧床,整个人魂不守舍,我这做娘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块,也只得劳烦你上门看看她。"
华氏对这女儿是真心疼,说着便红了眼,三十来岁的贵妇红着眼眶颇有些憔悴的脸色,看起来颇为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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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沈晞客气道:“我理解,您也是为女儿操碎了心。您放心,只要您替您女儿道歉,我立即去看她。"
华氏面色一僵,她自然很想让沈晞立即去看看女儿,看能不能把女儿的魂叫回来,可她也清楚她的婆母要脸面,因为不愿意道歉才叫她出来说话缓和,她这会儿却是不好擅自道歉,那不是给侯府抹黑吗?
沈晞像是完全不懂人家的顾虑,只静静地看着华氏。
华氏无法,支吾道:“这……”
侯夫人看似对华氏说的话漠不关心,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听,见沈晞语气是缓和了,可话里还是坚持要侯府道歉,气得差点不顾侯夫人的仪态翻了个白眼。
侯夫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