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入口出处的岩面非常狭小,一个不留心动作稍微过大就可能再次跌落,柳墨非竭力稳住呼吸费力地缩回脚,他与柳珏泷紧握住流着血的手臂搀扶依靠着先向山洞里行去。
幽深、漆黑、
仿若无尽深渊,
时断时续冷不丁地水滴落下的声音、
也偶有水流缓缓流行的声响,
整个山洞潮湿阴冷,黑暗静默如同没有了束缚肆无忌惮无限放大。
柳珏泷自打一脚踏入这个山洞手中长剑便从未放下,她将柳墨非护在身后随时关注着山洞里任何细微的响动,危险时刻皆有可能潜伏在暗处,不管是人还是物,尤其是眼前这等架构复杂的山洞。
随地取来些许石块垫地,拗断树枝,柳墨非生了火,燃烧的明艳照亮了这偌大山洞的一角两人的周围,也驱散了一些湿冷和寒意。
柳珏泷见着四周暂时僻静的很,收剑入鞘来到柳墨非身边挨着他一同坐下,眼下他们需要先处理伤口,湿冷的环境于伤处实在不友好,得尽快收拾包扎才是。
柳墨非不依柳珏泷所言一定要先为她处理伤口,他总是这样把她看的重要,墨非温柔但有时候也很强硬,他并不是一味地由着柳珏泷,这样的他有着属于自己的性格坚持和风姿,让她更为喜欢。
火光掩映下柳墨非撕扯掉一块布料,他先是取出手帕为柳珏泷擦拭伤口抹干净血迹,她的右手掌心手背和手腕蜿蜒曲折贯穿着很长的伤疤,那是被藤蔓磨擦割出来的,柳墨非看着在柳珏泷身上留下的蜿蜒狰狞伤疤很是心疼,他见不得柳珏泷受一点的伤,更不要说是这么深的口子。
他极尽温柔且专注地为柳珏泷整理伤口,布帛缓缓缠绕于她的手,而柳珏泷的眼中却只有他,眼前这个人,她早已习惯了伤痛,因此这点伤势和疼痛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比起伤处柳珏泷更愿意将视线放在眼前人身上停留。
柳墨非摸摸柳珏泷的脑袋,柔声问:“珏泷,疼不疼?疼的话你跟我说,我轻点。”
“已经很轻了,疼,但是只要看着你便可以忘却疼痛。”
柳珏泷见柳墨非为自己处理的差不多了,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有动作,她要去查看他的情况,这人定是伤得比她重,从山崖摔落他一路护她在怀,柳珏泷只是手上受了点伤,其他地方并未被波及。
即便早有了心理建设有过预料,但当柳珏泷真正将衣衫剥落柳墨非肩头的时候,仍是呼吸一滞心被揪住。
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这人的后背尽是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划痕,鲜红的血还在疤痕里滋出,臂膀也是,更为面目全非,往下看,还有小腿……
柳珏泷掰过柳墨非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疼吧,墨非,在我面前无需忍的,痛的话就说出来。”
“虽痛但为你我都是愿意的,只要你好好的,可我仍是让你伤着了,还好只殃及了一处,但这划痕还是很深,若我能……”
柳珏泷抵住柳墨非的唇不让他说了,这人又要在那里自责:“墨非,你这个傻瓜,大傻瓜,你很好,我爱你,也愿意保护你一辈子。”
吻去柳珏泷眼角微微沁出的泪滴:“我也爱你,你是我捧在怀的明珠啊,我只想陪你长久护你一生。”
柳珏泷心疼不已为柳墨非伤口处上药,寒凉的药膏涂抹于疤痕,隐约中看到了他轻微的颤抖在隐忍着撕痛,与她交叠握住的手不由地紧了几分。
塞回小瓷瓶替柳墨非整好衣衫抱住他:“我宁愿这些狰狞痛楚全都付诸在我的身上,刀剑伤痕我早已习以为常。”
“你怕痛,小的时候扎个针也要我陪着;你怕苦,有时不肯听话乖乖喝药,于是我拿来蜜饯你就愿意张嘴了;细皮嫩肉那皮肉白嫩嫩的,我都不敢用力拉你的手,生怕一个使劲上面就会出现红痕……”
只见他眉目含情,一双好看的晶亮剔透的眸子里承载着的全是柳珏泷的面容。
柳墨非喟叹:“我的泷儿,你记得我们之间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我们一路走来的点滴印记。”
“后来我告诉自己不怕痛也无惧苦,我决心变得强大,我很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定——我要爱护心爱的女子,此生都是。”
“而这个姑娘,只有你。”
食指抵住柳珏泷下巴,她顺从地微昂起头注目着他,柳墨非柔软蜜唇覆上,四目相对碰撞眉宇眼睫,睁大了眼无限扩大瞳孔里的所爱。
灵活的舌尖找寻到它求爱的对象,肆意交缠纵情舞动欢快地嬉戏。
共享的空气实在稀少,不得不越纠缠越紧从对方的口腔里去索取。
柳墨非指背沿着柳珏泷的唇型缓慢掠过既而再次折回,如此往复品尝回味。
在他沉沦之际被狡猾的姑娘一把捉住腕骨,只见那姑娘合起眼低头将吻落在他的手背和指缝,是那么的真实仿佛真的有电流从柳墨非体内四散乱窜传送到他的指尖。
柳墨非不受控制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