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珏一夜未睡,净手无数次仍然能感觉到被夙寒声偷偷摸摸抚摸那一爪子时所残留下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眉头紧皱,已念了一整夜的佛经却始终无济于事,心乱如麻。 庄屈走进来,熟练地坐在崇珏对面为自己倒了杯凉茶,蹙眉道:“你参禅不是一向不离香吗,这香都灭多久了,怎么不见你续上?” 崇珏睁开眼,这才意识到香不知何时已灭了。 他眸光沉沉,将佛珠往桌案上一放,垂着眸重新点香。 “如何?” 庄屈将凉茶一饮而尽,愁眉苦脸道:“南岸没有丝毫线索,我连夜盘查所有半青州之人也未寻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白忙活一晚。” 重新点燃的烟袅袅而起,好似将崇珏如画似的眉眼晕染成漂亮的水墨。 “几l滴血不足以打开无间狱界门。” 当年庄屈和夙玄临同学宫的好友,又执掌偌大半青州,当年秘辛自然知道不少。 “拂戾族的烂柯谱记载无数禁术,两千年前的三圣物皆陨落他手,我担心……” 崇珏将香炉盖 放回去,“咔哒”一声脆响。 “圣物血就算辅以阵法,也不过打开界门一条缝隙。就算有拂戾族越界而出,也会被天道法则冲撞得魂飞魄散。” 庄屈道:“当真?” “嗯。” 庄屈像是寻到主心骨似的,无奈叹了口气:“幸好,我可不想当叛道一族的帮凶。” 卸下重担后,他有了兴致喝茶,拿出新茶重新泡上,在浓郁茶香中嗅了嗅,道:“这是邹持刚送来的新茶,尝尝看,若好喝你带回去些。” 崇珏动作一顿:“邹持来过?” “嗯,就在你们前后脚。” 崇珏若有所思。 庄屈喝了口好茶,不知又想到什么,干咳一声,试探着道:“哎,我听说寒山宗那小子好像死球了,萧萧和他的鸿案契是不是解了?” 崇珏冷淡看他:“问这个做什么?” 庄屈性子大大咧咧,和谁都能聊一块去,同为平辈,他见到玄临仙君能二话不说上去就揍人讨债,但每次遇到这个悲天悯人好似仙人的世尊,心中还是莫名有些怵。 “咳。”庄屈蹭了下鼻子,道,“我大儿子似乎很粘萧萧,方才我去瞧了眼,他得握着萧萧的手才能睡着,所以我在想……” 还未说完,崇珏就冷冷开口:“不许。” 夙寒声八成是因和戚简意的鸿案契才断的袖,此时胆子大到都敢摸叔父的手,若是再和一个男人定了婚约,那不得爬到叔父床上去撒泼? 崇珏已打定主意,想先让夙萧萧改正那轻薄放浪的脾气,婚约之事等及冠后再谈,自然不肯再让任何人带坏他。 就算庄灵戈脾气再好也不行。 “不许什么?”庄屈哆嗦了下,相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回见到崇珏这般冷厉模样,他琢磨着自己似乎没说错话,干巴巴道,“我就是想着让灵戈跟去闻道学宫,起码不会再变为龙形多年无法恢复了。” 崇珏:“……” 崇珏再次拨弄起佛珠来,咔哒咔哒作响。 他冷冷道:“那你无缘无故问戚简意作甚?” 庄屈道:“灵戈和萧萧好似要身体接触才可抑制龙形,两个寻常男人身体触碰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咱萧萧不是个铁断袖嘛,我是担忧若是和戚简意的鸿案契未散,被旁人瞧见他和灵戈拉拉扯扯怕被人说闲话。” 崇珏深深吸了一口气:“萧萧……是个铁断袖?谁告知你的?” “萧萧自己个儿。”庄屈无辜道,“方才我去旁敲侧击地问他,萧萧斩钉截铁地说自己就是个铁断袖,嗯?难道你不知道这事儿吗?” 崇珏:“…………” 四周一阵沉默,只有小炉上煮茶的咕嘟嘟声。 许久之后,崇珏揉了揉眉心,压抑着情绪,几l乎是从牙缝里飘出来几l个字。 “你之前不是说有个藤条吗?” 庄屈:“……” *** 夙寒声还不知道自己要 挨揍了, 趴在床榻上打着哈欠。 “师兄, 乌百里的弓我要去哪里寻个一模一样的呀?感觉我回学宫之日便是命陨之时。” 庄灵修靠着床柱懒洋洋地抱着双臂,淡淡道:“难,乌百里家世不错,那弓似乎是神树的藤制成,坚硬无比……” “哦,一击就断的那种坚硬?” “剔银灯一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