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你不知道那毒可凶了,我不敢让他一个人住。” “那也不至于大半夜地过来吧。” “我心慌——嘶,你一个‘庄师兄’知道什么,再废话你就滚回去。” 夙寒声一愣。 徐南衔和庄灵修来了? 夙寒声赖叽叽的神色瞬间变了。 凤凰骨火奇特,若落到其他人身上便是不死不灭,寻常凤凰骨发作时,夙寒声只一人躲在寒潭里不出来。 如今凤凰骨蓄力三日,早已急不可耐,若伤到徐南衔…… 夙寒声挣扎着催动伴生树,奋力将门抵上。 铺了满床的发已缓缓灼烧起橙红火焰来,夙寒声单薄的身躯逐渐泛起灼烧后的龟裂红痕,连苍白的脸庞皮肉下,也好似流淌着橙红岩浆火。 徐南衔已走至门口,敲了敲门:“萧萧?” 庄灵修无奈道:“他指不定已睡了。” “他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徐南衔道,“院中伴生树还在动,他肯定没睡——萧萧,开门,师兄给你带了蜜饯。” 夙寒声琥珀眼瞳好似烧红的炭,他耳畔阵阵嗡鸣,热意遍布全身。 腕间的琉璃佛珠微微闪着青色的光芒,似乎为他压制凤凰火。 饶是这串佛珠是护身法器,也一时无法制住天道圣物,夙寒声将手探向千年崔嵬芝,还没啃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可这股寒意是从外至内的沁入,凤凰骨火的热意是骨子里的燥意,不光没缓解,反而让夙寒声徘徊在冰火两重天中。 浑浑噩噩中,夙寒声隐约听到徐南衔似乎意识 到不对, ⅕()_⅕, 烧了个熯天炽地,恍惚中似乎烧出了幻觉,总觉得有一只滚热的手顺着身躯攀爬,带出阵阵热意。 不知不觉间,那只手好似凝成实躯,缓缓从他的腰身摩挲,越往上那热意便越消退。 直到那手扶着他的侧脸时,已化为如玉似的温凉。 “别怕。” 那人说。 夙寒声怔然睁开火灼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幻象,喃喃道:“崇珏?” 面戴黑稠的男人笑了,背后是汹涌不灭的无间狱地下火。 “嗯,我在。” 夙寒声茫然道:“我要死了吗?” 崇珏一袭黑衣,声音轻缓:“不会,睡一觉就好了。” 那只手似乎按在夙寒声的腰腹间,似乎有冰凉的东西落入他内府中。 冷意直钻全身,吹得夙寒声打了个哆嗦。 狂风呼啸。 梦中陡然转变了场景。 那似乎是高山之巅,四处皆是落雪。 身形高大的男人牵着他的手,踩着雪缓慢迈过山阶。 周遭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积雪及膝很是难行。 夙萧萧奋力高抬着小短手,牵着男人的小指,蹦着上了好几道山阶,便累得气喘吁吁,撇嘴道:“叔父。” 叔父停下,低头看他。 夙萧萧被男人冰冷的视线盯得一缩脑袋,讷讷道:“怎、怎么还没到呀?” “快到了。”叔父道,“累了?” 夙萧萧不知道该不该累,只能选了最保险的答案:“萧萧不知道。” 男人沉默好一会,俯下身将夙萧萧抱到宽阔的怀里。 不用自己走,夙萧萧顿时高兴起来,抱着叔父的脖子,脆生生道:“多谢叔父。” 叔父没做声。 夙萧萧趴在他肩膀上,高高兴兴看着四周雪景,不知想到什么,歪着脑袋问他:“为什么我叫你叔父,我爹却叫你崇珏呀,他不该也叫叔父吗?” 崇珏:“……” 崇珏淡淡道:“不愿叫叔父?” 夙萧萧见他眉眼似乎带着笑意,便大着胆子道:“我也叫你——崇珏。” 崇珏不轻不重地道。 “放肆。” *** “崇珏?” 后山佛堂中。 邹持正在借着阵法想研究研究那古怪的骨链到底是什么法器,却见一直安静参禅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睛,霍然起身。 “怎么?”邹持不明所以,“记起来是谁给你下的骨链了?” 崇珏一言不发,身形如云雾般瞬间消散在偌大佛堂中。 那串佩戴千年的佛珠刻着十八道护身禁制…… 已破了十道。 夙寒声出了事。 落梧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