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元抚嘴唇青紫,半天才睁开眼睛,他揉了揉酸麻的小腿,叹息了一小会儿,拔起尖刀,开始在桌子上刻什么东西。 一边刻,一边念叨。 船撞在码头上,船外面喧闹了好一阵,有人急匆匆上船,掀起帘来,带着惶急的语气问道:“可,可是立叟先生?” 林元抚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打扰自己。 那人恭敬等着,大概有两三盏茶的功夫,林元抚才刻完,桌子上,是张地图似的东西。 “先生,你这是?” 那人问。 “这是大屿山的地形布防图样,我能记住七八分,这东西藏不住,只能记在脑子里。”林元抚也没看请来人的脸:“你立刻派人,把这张图临摹下来……” 林元抚语气一住,不可置信地点头。 胸口的血污一点点散开。 “你,你是谁?” 那人没一句多余的话,拔出刀子抹在林元抚脖子。 咕噜~咕噜噜~ 老头倒在血泊中,脖子上的伤口往外冒血泡,一会就没了声息。 那人冷冷盯着,举刀把林元抚的脑袋割下,拿布包着,快步走出船舱。 “事成了,扯乎!” …… 琉球群岛,蔡氏祠堂。 蔡牵焚香沐浴,对列祖列宗施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老板!”阎阿九在外面恭声道。“事成了。” “人头呢?” “带回来了。” “那便好。”蔡牵点头:“当初天舶司大会一时情急,和姓林的撕破脸,这事总要擦屁股。倒是白白帮了天保仔一个忙。” 蔡牵表情难言,想起了当日福临宴请三大海盗,天保仔没来,却叫老古传话。 “龙头特意说了一句,这月十八在赤水港放人,贝子爷别忘了去接。” “这月十八……赤水港……别忘了……” 这月十八,赤水港…… 李阎这话,哪里是说给福临的,这是说给他蔡牵的! “也好,红旗不头疼,我也不头疼。” 蔡牵转身走出祠堂。 [ ]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