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事,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的顶戴保不住,我让广东十三牙行再也不姓蔡!滚出去!” 几个管事赔笑着往走,带来的几大箱子的白银珠宝,一副唐朝龙泉法师维摩诘图,一套十六颗缠丝红玛瑙,十二件汝瓷,往院子里摆着,都没一个人看一眼。 福临骂退了蔡牵的人,一个人在太师椅上生闷气,嘴里念叨着什么。 奉茶来的红袄小妾生的千娇百媚,她把茶水放下,使眼神让清扫碎片的下人退出去。两道藕臂往福临脖子上一缠,一声“老爷”嗓子能麻酥了人。 福临的脸色缓了一缓,去端桌上的杯子。 “你上次不是还说,那林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他来广州,是给您添堵来的嘛,他要是真死在海盗手里,还省了咱的功夫呢。” “妇道人家懂个屁!你当京城的两位中堂,那满朝的文武,都是聋子?瞎子?他林元抚前脚死,我后脚就得去京城请罪!这辈子还想回来?哼哼……” 福临骂的那女人眼圈发红,他牛饮一般喝干净茶水,不耐烦地摆手:“出去出去!” 等那小妾抽噎地走出了门,福临才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又拿过呈示瞄了几眼,牙根里蹦出一句:“红旗帮……天保仔!” …… “可敬的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商行,广州分行。花园中央矗立着圣乔治的骑马铜像。白色大理石阁楼顶上嵌着巨大时钟。 从加格尔达商行总部来的艾伯管事唾沫横飞。 “我不管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暴怒】失联已经三天了先生们,上一次七大船被毁,还是在和法兰西的较量当中,可我们也因此获得了胜利,但是这次,一艘赫仑七大船就这么无故失踪了,连同满船的货物和包括两名管事在内的数百人。我想请问各位,你们谁能担当的起这样的损失?” “我们已经向当地官府提出抗议,也派出了大量船只搜索,而且,我不认为南洋有能威胁到【暴怒】的存在,我觉得,我们还需要等。” “等你的母亲改嫁吧,亚托斯!” 那个管事冷冷地说。 “艾伯,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刻薄,如果【暴怒】真的出事,那就只可能,是现在驻扎在澳门的的【嫉妒】……“ “没有这个可能!你以为是为什么,不列颠和葡萄牙要同时往远东调来一艘赫仑七大船?自相残杀么?” 艾伯话刚出口,就自知失言,不少人眼神闪烁,似乎从他这句话里察觉了什么,更有消息灵通的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即使是拿破仑也没从赫伦七大船中讨下好去,难道远东比那个独裁者更为可怕么?” “这几天的海上天气的确不好,也许只是耽搁了。” 众人七嘴八舌,更多还是不太相信暴怒会出海难。 这时,有戴着红色兜帽的士兵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地递给艾伯一封信。 艾伯三眼两眼扫完,脸色已经铁青一片,他鹰隼似的眼光在桌子上会扫视,好半天,所有人察觉到艾伯要杀人的目光,这才安静下来。 艾伯沙哑开口:“我们刚刚在海上,发现了暴怒的遗骸,以及数量相当大的。中国海盗的旗帜还有尸体,公司的船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暴怒的核心部分,重炮再生机不翼而飞。初步认定,是义豕朱贲和妖贼章何两股海盗干的。” “他们没这个能力!” “章何?安南的章何?” “米斯特朱和我们可是合作关系!” 众人都露出了被惊呆的表情,会议顿时如同菜市场,嗡嗡低响个不停。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艾伯拍着桌子,“我们要向海盗先生们,讨回属于我们的,暴怒的心 [ ]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