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一笔勾销。
“我在想，我这么做是对是错。”褚山仰躺在狼藉的地面，他没想过自己会死。
白玉蟾的那股力量他误认为是钟子秋出手。
褚山只是一的良心过意去，尤其是听到玄天剑宗的长老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候，他想要证明自己绝非人，也是败类。
旁人说他，褚山只会一笑置之。
可那位长老一直拿出玄天剑宗，这让褚山心头大乱。
他拥有的一切，最初就是玄天剑宗给的。
没有玄天剑宗的养育和栽培之恩，褚山根本可能去蓬莱，要说现在的一切。
他最初想要飞升。
除了为自己之外，也想要证明给玄天剑宗看，他们对自己的栽培是没错的。
奈何造化弄人，一切在钟子秋苏醒，扭转局面的那一刻开始就都变了。
褚山要说多后悔今天的举动。
其实一半一半。
他该为了心头那一点点的愧疚就贸然出手，现在身死道消好像也是活该。
可如果他无视玄天剑宗，他飞升真的能畅快吗？
玄天剑宗都消失了，可以见证他功的那双睛没了。
“许清焰，我真是羡慕你啊。”褚山瞥见站在许清焰身后的许之恒，两人都是一身青衣，只是一个鲜血染得大半都是黑色，一个身上也有少破损。
明明那么狼狈的两个人，却让褚山觉得干净。
他也曾是天之骄子。
他的修炼速度也令人羡慕。
所以，褚山太清楚许清焰的受了。
“为什么你就能干干净净的？受所有人的崇敬和信任？”
褚山说完，好像觉得自己这样太给许清焰面子了，又讥讽道：“可你瞧见了没有？那么多人在事情结束后就跑了。他们当是知道跑吗？过是为来及。有一就有二。上的计划还在进行。万妖谷和合欢宗，御兽宗这几根墙头草今天能跑了，他也能站在上那边。”
“你以为你赢了吗？”褚山冷笑说。
这就是人性。
也是钟子秋力量的来源。
只要这些人一直存在，钟子秋就是永生死的。
许清焰拿命去换来的平安，贾斯汀用命格换来的安稳，保护下来的人会为钟子秋力量的来源。
褚山想到这里就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看向许清焰的神添几分讽刺。
“荒唐！可笑！”褚山知道自己命久矣。
他这个活死人的身份是钟子秋给的。
现在收回去无可厚非。
只是一切都这么混沌的结束，让褚山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是个笑话。
追逐毫无意义的目的，付出一切。
那四个字，知道是说许清焰，还是在说自己。
又或者，两者都有。
“你的问题有点多。”许清焰没有原谅褚山，但代表能多说几句：“但看在你临死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的份上，我告诉你答案。他们是崇敬我，也是毫无设防的信任我。而是为我由始至终做的事情都光明大，堂堂。我也有我的心，但我的心会妨碍到他们。那些离开的人，他们当然可以走。为怕死，所以才证明了‘生’的可贵。也证明了，无惧死的人可贵。我想，玄天剑宗也是如此培养你的。”
玄天剑宗的剑修，并非都是舍己为人之辈。
但他们都知道坚守底线。
可以逃命，可以怕死。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但他们绝会为了自己的生，推别人去死。
这才是玄天剑宗之所以为道宗门一的缘故。
这个一，其他人都是信服的。
“但很可惜，你让玄天剑宗失望了。”许清焰轻盈的声音讲述一个事实。
一个让褚山死瞑目的事实。
“但很可惜。”
“你让玄天剑宗失望了。”
这两句话，是褚山临死前听到的最后声音。
其实褚山的出手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
原以为大家的奋力一击要失败，却想褚山才是真给了那把折扇奋力一击的人。
方才骂褚山骂得最凶的那个长老也听出来了，褚山到最后其实也没有悔悟，他只是混混沌沌的做出了一个选择。
“人生混沌，鲜少有人能看开。便是我们，也一样。”长老胸口还有一大滩血迹，下巴上的白须都染红了，看褚山的尸体，唏嘘道：“许姑娘，可否让玄天剑宗的弟子将褚山尸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