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惠,都要成为嫡子了,该不会什么东西都没有吧?” 禅院长老:“这些东西我都会惠准备的!”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把安插人员说得这么明显。 “这多不好意思。既然,我是惠的父亲,那么我就有负责保护自己的儿子……护卫问题,就交给我吧。”伏黑甚尔坐麻了干脆站了起来,“哦对了,护卫是另算的价格,你们不要忘记了。” 禅院长老:……… “滚!” 滚滚滚,就没见过这么薅羊毛的。 但是不得不说,这份协议却是彻彻底底地敲了下来。 伏黑甚尔转身就离开,只剩下禅院高层们。 夜晚的灯光微微闪烁,而治疗人的医生也退在了一旁。 见伏黑甚尔离开以后,禅院直毘人才看向被包扎起来的禅院长老,出声说道:“你的态度,好像改变了。” “家主大人,您是指什么呢?” 其他禅院长老听到这个称呼,也纷纷惊讶——哇,要知道,他们这些高层,可是在私底下称呼家主大人为[直毘人]的。 现在这么尊敬直毘人,有点奇怪啊。 “我无事,我只是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无论是家主大人,乃至于嫡子,还有弥生……小姐。”最后一个称呼,禅院长老几乎是抵着牙齿说出来的。 “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尊敬他们的。” 禅院长老:……… “太奇怪了。我说你,该不会被威胁了吧?弥生……的确是强了不少,但是现在在自己家的话,就没有必要逞强了吧?” “我没有逞强……”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弥生那个臭丫头的了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弥生呢?” “不,你肯定讨厌,你之前还骂她是赔钱货。” “我,我……”隐隐约约之间,脑海里浮现出长老对弥生的批判。甚至是对于弥生之死,他也仅仅是觉得:啊太好了,少了一个吃白食的人。 只是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一般。 感受着剧烈的疼痛,白天才挑衅过弥生的长老捂住心口,刺耳的哀嚎声从嘴里传了出来。 其他长老纷纷围了上来。 “喂,你怎么了……!” 一位长老甚至是关切地握住男人的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长老发现有流动的黑色窟窿,从衣襟里面跑了出来,最后在四面八方地游走,现在手背上,脸上。 在灯光的照射之下,这好像并非是什么浮现在皮肤之上的黑点,而像是……无声无息之间,掠夺走他的肌肤一般。 长老吓得立马甩开了对方的手,“这,这是什么——!” 躺在地上的禅院长老痛苦地抽搐两下,他张开唇瓣,伸出手朝着族人们伸去。 “救、救、我……” 长老们避之不及。 长老呐呐开口。 最后,黑洞吞噬他的眼睛与心脏。 非常快速地,没有了气息。 其他长老面面相觑。 最后,是一位胆大的长老,用树枝挑开对方的衣襟,却发现肌肤之下,遍布黑洞,连带着维持生命的心脏,也悄无声息地消失。 长老们:!!! “这,这……他是死了吗?怎么突然就,死了啊啊啊……”刚刚触碰了对方的长老忍不住哀嚎了起来,“我刚刚碰了他。我该不会也会死去吧,啊啊啊——!” 他站在原地乱跳。 其他长老们默默退后。 他们自然是怕死的,可是,他们始终是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突然就死了的。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在思考之间,却发现触碰了黑洞的长老没有当场死去,长老们面面相觑。 看来,得触碰到什么条件才会死。 但是。 究竟是要什么条件,才会如同病毒一般,无声无息地掠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呢? 就在这时,一个长老颤颤巍巍地说道:“是弥生……我们刚刚提到了弥生?他,他难道是内心升起了对弥生的厌恶所以才……” 没有人任何出声。 他们只是皱着眉头,觉得荒谬,又觉得无比可怕。 他们在心里头默默念着。 不要去惹弥生。 哪怕是在心里,也要尊敬对方。 只有这样,他们或许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