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满眼笑意未退,恼得温梦梦使了劲想将他推开。
由着她的动作,秦蕴忽然皱了一下眉,温梦梦慌忙停了手道:“是哪里弄痛你了吗?”
秦蕴轻抚心口,微微摇头道:“现在无事了。”
“真的?”
“真的。”
见怀中人儿这下彻底消停后,秦蕴才将手从心口处挪了开。
温梦梦不敢再动作,突然想起自己进来时,那卷从他手中落下的书。
“对了,你方才在看什么书?”
那本书书页卷曲,纸张残旧,一眼便知是看上了许多遍。
“是小时候爹爹赠我的一本诗集,我每次犯病之时都会看。”秦蕴答道。
每次犯病之时都会看?
可那书明明已经残破成那般、他到底是犯了多少次病……
温梦梦不免心疼,却想到了他刚刚莫名的问题。
“还有,你为何要问我会不会觉得你是……无用?”
是个无用的病秧子一词,她说不出口。
可她也想不出为何秦蕴突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其实,我幼年时问过许多人这个问题。”秦蕴语调放缓,轻抚她背后发丝,“他们都会直接告诉我,不是。”
这回答不是同她答得一样吗,为何他还要嘲笑她!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满,秦蕴轻笑道:“你同他们虽然都给予了我同一个回答,但你的答案却是你的真实所想,而他们不一定是。”
温梦梦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贴近他的胸膛道:“倘若我当时的答案为是呢?”
如果她回答是,那么他会不会失望地放她离去?
“那也无妨。”他淡淡道。
温梦梦不解,抬头看向他,“啊?无妨吗?”
秦蕴眼眸微弯,纤长的指尖细细将她的碎发拨至耳后。
“只要是你就无妨,因为你是我心爱之人。”
温梦梦霎时红了脸。
她懂了,秦蕴是那种一旦认定了是自己人的,胳膊肘就会往里拐的那种。
窗外青空湛蓝,开阔明朗,有一对白鹭展翅自蓝天下飞过,在蔚蓝之上划出了两道妙丽的残影。
“子琛,于我来说,你也是。”温梦梦垂眸开口,声音细弱蚊蝇。
“梦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秦蕴凤眸一亮,眼中的欣喜之意都快溢出,只可惜温梦梦垂眸未能瞧见,还只当自己说话声音太小。
“我、我说……”温梦梦羞红着脸,手不自觉的便抓紧秦蕴腰间的衣物闭眼提声道:“我说,于我来说,你也是我心爱之人,我喜欢你!”
秦蕴低低一笑,“梦梦,你的心意我已明了,可我们二人还未成婚,你这般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什么成婚不成婚、着急不着急的……
温梦梦迅即睁眼,这不睁不知道、一睁眼吓一跳,因着她适才不自觉地去抓秦蕴腰间的衣物,古代交领的衣物被她这两边一扯,直接露了他一大半的胸前风光。
温梦梦立刻转过头去,“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把衣服穿好。”
“梦梦若是想,我也不是不可……”
“不可!不可!不可!!!!”
林锦端着药碗站在门外直冒冷汗,现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他还能进去吗?
云淡风轻,真是一个好天气。
这次的招聘同上次不同,一听说糖水铺要招工,许多人几乎是慕名而来,很快便招满了人。
温梦梦将每种糖水的制作方法都书写下来,并以实践加理论的方法教给了新面试来的小厨娘。
因着小店人手充足,小楼的破败之处温梦梦也一并给修复了,一楼小院和二楼雅间也顺利开放。
新来的小厨娘伶俐得很,不过一周便能做出她的八九分味道来,温梦梦也终于可以放手厨房之事,去大堂内和客人们寒暄。
二楼的雅间之中客人频频称赞其中字画,纷纷表示不愧是京城第一才柳安然之作,尤其是看到还有镇南王的题字后,更是对这家小店心生敬畏。
有官家夫人问温梦梦道:“温掌柜,你这牌匾上的字也是贵人所写的吧?”
温梦梦颔首,笑回道:“是常乐侯府的世子所提。”
“那这菜单上的字?”
“镇南王妃所写。”
“还有柜台上的平安喜乐横幅。”
“大理寺少卿林大人所书。”
那官家夫人已经问不下去,只剩满眼的惊诧。
半个月后,孙茜儿依依不舍地同温梦梦及柳安然道了别,回家准备婚事。
一个多月后,柳安然也被柳大人请回了柳府待嫁闺中。
虽是不能一起做同事,但柳安然经常会来温梦梦的铺子聊天,二人也会一起拆看若悠月与孙茜儿寄来的信件、一起回信。
季大爷和骆大娘又云游归来,温梦梦连忙将二老请进糖水铺。
季大爷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家铺子现在有这么多客人了。”
“是啊,你们二人不在之事发生了许多事情呢,我得好好和你们说道说道。”温梦梦笑着递给二老菜单。
三人一说便至了傍晚,得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