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己猛然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平银川也猛地坐起来,黑眸紧紧顶着邹己的嘴巴。
没等邹己发现平银川的异样,她就站起来戒备地看着屋里,直到看到粉碎的木桌,她张开双手挡在平银川身前看向门外,像是怕又有什么怪我来一样。
邹己紧张道:“谁?又谁来了?”
邹己还在不明情况时,腰被抱住接着被大力一拉,她整个人坐在床上栽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平银川感觉不可思议,自己耳朵能听到邹己的声音,听到木桌碎裂的声音,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原来是真真的。
腰间的手越抱越紧,邹己差点提不出一口气出来,她用力在手臂上拍了两下,“快放开!”
平银川把人松开了点,可能是身体好了点原因,力气也大了起来,只见他轻轻一带就把邹己转过身来,圈在自己的手臂里,由于平银川是坐着的要比邹己矮半个头。
所以邹己低下头就见到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傻笑的样子,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来,脸上的绷带松了一点。
邹己歪着脑袋看他,觉得他被毒傻了,手指比划道:咋啦?
平银川见她比划手语,不高兴地摇晃了几下脑袋,头上地绷带又滑下来一点,邹己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一条撒娇的狗狗,有点可爱,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平银川想表达的意思。
平银川泄了一口气,突然拿起邹己的手盖在自己耳朵上,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让他忍不住蹭了蹭。
“啊?你能听到了?”邹己反应过来惊讶道。
见平银川点点头,邹己确认他真的是能听到声音了,两手搭在他肩膀上整个身体因为高兴而跳跃起来。
一个抱着腰一个搭着肩,俩人的距离很近,平银川很喜欢邹己和自己挨近,但现在的姿势很是暧昧,只是邹己并未发觉。
门外因为听到动静而来看发生什么情况的小樟伸长着树脖子歪在门口看着,嘴里凉凉道:“你们俩拜堂呢还是拜把子呢。”
邹己踉跄了一下,脚下一崴竟直接坐在了平银川的腿上。
小樟眼睛翻了一圈走了,还顺便把门带上。
平银川身体僵硬,手上还维持着抱腰的动作,场面有点尴尬,邹己站起来手指刮了下脸打哈哈道:“这孩子说话真搞笑。”
邹己往门口走,经过木桌阵亡的位置指着尸体道:“额,那谁,银川这你打烂的,给清理了去哈。”
等屋子只剩下平银川自己,他维持着环抱姿势的手才放下来,一个翻身刚刚抱住邹己腰的手又抱起了床上的枕头,平银川激动地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嘴角忍不住又开始上扬。
灵草被邹己一次性全部放进去锅里煮完了,不过倒是能熬出三碗药来,平银川连着喝了三餐,把之前贪吃中的毒都去除了个干净。
一直肿胀肥胖的身体也快速地瘦了一圈下来,现在看起只剩胖而已了。
脸上的绷带都是他自己每天拆换,平银川坐在房间里抬起手看了看,两只并拢虚空划了一下,一面镜子出现在眼前。
平银川呼出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缠满绷带的脑袋,他慢慢开始把绷带拆下来。
不一会儿,素白的绷带落在地上,镜子里出现一张满是疮痍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没有一处是好的。
平银川伸手碰了碰,满是疑惑,这是一张什么脸,好像从他出壳之后一直都没有瞧过自己的长相。
在犁山,因为看见一颗很好看的果子,他就好奇地摘下吃了,起初没什么感觉,后面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丹内开始变得灼热,他努力的用灵力去控制那股热感。
只是在他下山游玩的时候,那股灼热之感变本加厉,直到最后他的法力根本就压制不住,身体慢慢肿胀起来,他感觉像是被吹了一股气,变得又笨拙又轻飘。
然后是脸上也疼痛起来,那感觉像是被烧红的刀具在脸上割划,再马上被冰雪覆盖冻住。
内脏也不安分,像是果汁流淌过的地方都被割裂,痛到喉咙发不出声音,耳朵嗡鸣听不到声音,以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意识的,他一点都不知道,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看见了邹己,。
平银川胡乱地伸手把变出来的镜子挥散,他唾弃自己的脸怎么那么难看,很不安,担心被邹己厌弃。
当然,邹己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平银川在屋内的那些胡思乱想。
此时邹己正拉着小樟的树枝,嘴里解释道:“怎么可能,你别乱说,刚刚那是不小心,他太高兴了。”
“我哪里乱说!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你快放开我的耳朵。”小樟歪着树脑袋,被邹己扯着的树枝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是你耳朵啊,好奇怪哦。”邹己扯着树枝左看右看,很是新奇,树还有耳朵。
邹己只当小樟看错眼了拿她取笑,虽然自己长得不丑自认为还算过得去,但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