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回。
桑宁宁一怔。
容诀先前从未说过,流光仙长也牵扯其中。
她慢慢道:“那大师兄呢?”
他希望她知道么?
容诀手指张开,虚虚拢在火焰边缘,笑着道:“我希望你听你师父的话。”
哦。
桑宁宁明白了。
她道:“那好,等弄清楚我的身份,桑家的事也结束……师兄连同上次问题的答案,一同告诉我好了。”
不等容诀开口,桑宁宁又道:“还有那朵玉容花,届时,我也一起给师兄,权当庆祝。”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又夹杂着几分不容置疑。
在某些方面,桑宁宁也是一个颇为“独断专行”的人。
容诀自是了解她的脾性,动作
() 一顿,徐徐收回手,看了桑宁宁一眼,眼神无奈又纵容。
“好。”
他似乎想说什么,叹了口气,却到底没有开口,最终还是应道,“倘若那时,你还想知道。”
桑宁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放出神识,在凝神打坐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大师兄,什么是‘也’?””
容诀合上眼,没有应答。
他盘腿坐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一身蓝衣白衫,配有玉石为饰,如同晴空之下云雾之中墨竹,好似是哪家清雅的世家公子出行。可配上那副神情无悲无喜的模样,倒又有些像是寺庙里塑着金身的神佛。
不动嗔痴,不念红尘。
就是因为这幅出尘又疏离的模样,才让这修仙界中的上许多人一面羡慕容诀之时,一面又忍不住心头的嫉妒疯狂滋长。
时至如今,依旧有许多人拿容诀的身份说事。
容诀未曾开口,桑宁宁本也没打算等到容诀的回答,然而在她即将入定的那一秒,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因为不止师妹,我早就想对他动手了。”
多早?
大抵是在看见桑宁宁落泪的那一刻。
容诀没有再说下去,桑宁宁静息凝神,摒除杂念,终是入定。
一夜过去,晨曦露白,桑宁宁如今金丹稳固,又开了灵府,神识可以遍及到更远的地方。
她精力恢复,便试探着张开了灵识。
灵识所见与肉眼不同,桑宁宁能感受到周围草木身上仿佛都有一层薄薄的灵气笼罩。
包括容诀。
只是容诀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单纯的灵力,更像是用灵力压制了什么。
桑宁宁无意识地探出灵识在容诀身上绕了一圈,灵识丝丝缕缕散发着白光,还不等这白光漫入容诀身上,就被他隔空捉住。
“师妹。”
轻柔的声音用灵识传来,回荡在桑宁宁灵府中的每个角落,犹如蜜糖一样,丝丝缕缕的绕着她的身体,有那么一瞬,桑宁宁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这道声音困住,以至于她呼吸都乱了一瞬。
桑宁宁条件反射地想要挣开,她瞬间将灵力化作了一柄剑,几乎是立即向那团包裹着她的灵力刺去,却见下一刻,剑锋在触及那道灵力时,立刻化作了漫天花雨。
好奇怪。
桑宁宁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她外放灵识,所有的感官都放到了最大,记忆却突然有了片刻迟缓。
她分辨不出方才是谁的声音,正如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灵力所化作的灵剑半点不刺伤此人一样。
一计不成再出一计。
桑宁宁心念一动,索性就着这漫天花雨,化出了“风花雪月”中的“花”,想要将那团奇怪的灵力直接吞噬。
“桑宁宁。”
不得桑宁宁再次尝试,那道声音再次开口。
比起刚才的从容,这道声音明显缺了几分之前的
从容,反而有些低哑,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留着一根小小的尾针般勾人心弦。
……听着也有些耳熟。
桑宁宁怔了怔,攻击的动作慢了下来,下一秒,眉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回神。()”
桑宁宁猛地睁开眼,她的脸色有几分白,想要起身,腿上却是一阵痛,她身体摇了摇,险些要向后倒去,却没有如想象的那样倒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一人怀中。
容诀道:不知深浅就敢试探,再如此莽撞,我必罚你。()”
他说得话极不留情,可灵气却极其温柔,从桑宁宁的颈部探入,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
桑宁宁身体一颤,下意识想要将这股灵力排出体外,下一秒后颈处就被握住。
“勿要抵抗。”容诀轻斥,“我帮你梳理一遍经脉。”
重要的不是梳理经脉,而是将刚才那不小心被她卷走的怨气排除。
桑宁宁听了这话自然乖乖不动,她感受着那股陌生的灵力在体内游走,像是化开后又聚起的蜜糖,带着黏腻又香甜的气息,让人无法抗拒。与此同时,身后属于容诀的气息也将她包裹,鼻尖充斥着幽然花香,体内也是。
有那么一秒,桑宁宁眼前的世界都变得光怪陆离,如同被花海淹没,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好了。”
桑宁宁尝试着动了一下,果然比方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