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住气啊,大人,我们还跟不跟?”
小灵狐瞥了她一眼,打了个小瞌睡,“走吧。”
少秋终于安睡了一晚,她白大人被她挤得没地方睡觉,化成小白狐挨着床边休憩了片刻。
一大早起来,就是接连不断的道歉声。
白俟一一接受,然后就有人敲门让他们出去吃饭。
少秋对这些小虫子接受无能,再美味她也吃不下去,借了白俟几个瓜果又欠了一两银子。
他黑得没话说了。
可惜少秋识不清,从前她盖小庙、修疗养院、建宠物乐园,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花,真用在自己身上的很少,柴米油盐金贵,但贵成这样的真没有。
少秋也不是完全傻,问道:“大人,现在物价都这么高了吗?”
白俟很坦诚,“没有,我压榨你呢。”
少秋:“……”
她无奈接受了。
旁边来了许流风三人,少秋注意到宁周也过来了。
宁周与许流风对视了一眼,便笑着低下头,寻找自己的座位去了。
席间,少秋正赌着气呢,她实在算不出来她的瓜到底需要多少钱。
白俟轻轻碰了她一下,她一回头,就见许宽借着换衣服的由头离开了。
少秋都无奈了,这种理由竟然也有人相信。
她绕开几个人,带着小灵狐,跟了上去。
许宽趁着四周无人,直接去了先知房里。
少秋跟了进去,大声道:“大哥来这儿干什么呢?”
许宽滞了一下,转过身时眼中似带着杀气。
少秋笑道:“大哥,带着我吧,大家有钱一起赚!”
小灵狐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少秋,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许宽将手抬了起来,冷冷道:“我可没看到什么钱,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儿。”
少秋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道:“昨日还在想着咱们的宏图大业,怎么今天就变卦了,大哥啊,要言而有信,事成之后,咱们三七分,我要那‘三’就够了。”
许宽笑道:“怎么,不是不认字吗,怎么这时候文绉绉的了?”
少秋不动声色,“大哥,做大事嘛,您说呢?”
许宽嗤笑一声,“行,成交,我们先出去。”
少秋特意绕到许宽身后,说了句,“请。”
许宽扫了一眼,“你挺熟练啊!”
少秋哈哈两下,“这不是常年在外,保命吗!”
许宽边走边道:“看来,老头子是给自己惹了两个麻烦。”
少秋跟出去后,发觉今天村子里的氛围不太对劲,但因为前面有许宽,就也没有去察看,只过路的少年少女都穿着隆重的服饰,过路时看他们几眼,只浓浓的冷漠和仇视,和昨夜大相径庭。
少秋回到宴上,不见白俟,只围坐着各色服装的族人。
都说紫色高贵,这是流传许久的说法,先知与宁周皆着紫色,位上座。
但奇怪的是,昨日先知还是一副慈悲老人的模样,今日就变成了木偶,不知道是何缘故。
少秋来不及多想,就被打昏了。
她翻着白眼,疼痛难忍。真是可恶极了,她一根草,又没有长大,打那么狠,骨头不长了怎么办!
她挣扎着醒来,就见白俟被五花大绑,身边是七八个缺胳膊少腿的男子和女子,气息微弱,断口处似乎已经结痂,地上暗沉沉的,都是污血。
他们似乎也是流难过来的。
少秋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察看他们的伤口,震惊道:“大人!”
白俟好不容易将手抽了出来,那绳子便落到了他腰间,他背过手,道:“想救就救吧。”
少秋刚要发力,他又道:“救了也无用,他们已死了几百年了。”
少秋呆愣一瞬,看着他们,还是将全身法力渡了过去,道:“可他们很疼的。”
白俟终于用正眼看了一次少秋,停顿片刻,猛地咳了好几下,断断续续道:“你……这个……傻草!”
少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渡完之后,扭着被绑起来的腿和上身,挣扎着去看他。
不至于吧,她是草诶,有草的地方就有她的力量,取之无尽,用之不竭,只是她太弱小,只能使用一小部分而已。
少秋问道:“大人,你还好吗?”
白俟缓了几口气,道:“我无事,是白小白。”
那倒地的几人悠悠转醒,少秋很高兴。
可他们醒过来就惨叫着,大喊着,然后便脱力地倒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少秋愣住了。
白俟道:“傻眼了?”
少秋深吸了口气,十分自责,挪到了白俟身后,小声道:“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