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轶冷漠看着高瑞。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么多年,飘香楼丧尽天良,视人如草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女人。”
“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纵容包庇,让无数女人含冤而死。朕若真饶了你们,如何对得起她们?”
“来人!”
“臣在!”
张二蛋和扈天雄躬身行礼。
“速将高氏一族,成年男丁,全部斩杀,妇孺流放边陲,永世不得入仕,所有家产,全部充公。”
“朕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为非作歹,残暴不仁的下场。”
刹那间,哭喊声,尖叫声,奔走声,战刀砍入身体的声音,乱成一片,没入黑夜之中。
整个高府,横尸满地,血洒四方。
就在这时,楚兴国也带人赶到“启禀皇上,除陆子韬外,陆家一家八十九口,已全部羁押。”
“陆子韬已然伏法,其家族成年男丁全部斩杀,妇孺发配边疆,没收其所有财产。”
“遵旨!”
楚兴国立刻领命而去。
“杀的好!杀得好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府门口,老百姓兴奋不已,齐齐跪下。
赵轶缓缓回头,朗声说道。
“都起来吧!”
“你们放心,在朕的治下,绝不允许有高瑞这样的贪官恶吏存在,绝不允许有飘香楼这样的地方存在。”
“一经查处,这就是下场。”
音落,赵轶便带着张二蛋和扈天雄朝皇宫方向走去。
刑部侍郎高瑞全家成年男丁,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京城各处。
臣相府
独孤寒和独孤瑾爷孙俩正在茶舍里聊天。
“爷爷,你听说了吗?刚才皇上又杀人了,刑部侍郎高瑞家全部成年男丁,都被杀了。”独孤瑾皱起柳眉,冷冷道。
她心中,一直都对赵轶拍她屁股而耿耿于怀,总觉得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独孤寒轻掀眼皮,抿了一口,才缓缓道。
“皇上这么做,自有皇上的道理,你一个小丫头,就不要评论这些了。”
独孤瑾撅起小嘴。
“哼!许他做,就不许人家说,这也太霸道了吧!”
她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在说谁霸道呢!”
“皇上驾到,老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独孤寒赶紧起身,深施一礼。
见独孤瑾还在稳坐蒲团上,立刻瞪了她一眼。
独孤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起身行礼。
“无妨,朕回宫经过这里,有些口渴,特意进来讨杯水喝!”
“皇上客气,老臣这就去取。”独孤寒微微一笑,慢慢退了出去。
独孤瑾的眼神,却冷冷地盯着赵轶身后的小丫头,似乎在说,为什么不早点来报。
赵轶一下就看出她的心思,直言道。
“你看她干什么?朕要进来,她也敢拦?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独孤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
“谁怕了,我……我就说你。”
独孤瑾鼓足勇气和赵轶对视,只是这种勇气,在片刻之后就烟消云散。
赵轶并不生气,反而坐在了她刚才坐过的蒲团上,用之前她盖过的毯子,搭在腿上。
毯子里面带着一股女孩闺房中,特有的美妙气味,很好闻。
赵轶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还带着独孤瑾体温的蒲团和毯子。
“你都听说什么了?”
看到他那副喧宾夺主的样子,独孤瑾气得不行,又不敢发作,憋着一口气说道。
“我听说你不仅烧了飘香楼,杀了高瑞家的所有成年男丁,还将其妇孺发配边垂,至于吗?”
赵轶淡淡一笑,带着一丝慵懒的表情。
“那你可知道飘香楼里,都有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飘香楼,不就是个青楼吗?”独孤瑾撇了撇嘴。
“京都有那么多青楼,朕为何偏偏要烧飘香楼,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随后,赵轶便将飘香楼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哼!这帮人也太可恶了。”独孤瑾一听,小脸气得煞白。
“现在,你还觉得朕残暴吗?”
独孤瑾想了想,轻声道。
“我还是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高瑞又不是主谋,皇上杀他一个人就好了,没必要杀将他家男丁全都杀了。”
“你错了,高瑞身为刑部侍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没有他,陆子韬根本不敢这么猖狂,他才是罪恶之源。”
“这七八年来,死在飘香楼的女子至少数以百计。难道她们就该死吗?”
“若不是朕出手,她们的冤屈,将永远被埋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朕没有斩他满门,就已经手下留情了。”
赵轶眸光冷冽,怒意未平。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朕若不用重刑,让那帮官员有所忌惮,他们必然会纷纷效仿,死了我一个,幸福一族人。”
“长此以往,朝廷必将腐败成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