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位五十多岁,身材瘦小面色苍白,阴气森森的嬷嬷被带了进来。
“奴婢马氏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西宫娘娘。”马嬷嬷一进来就跪地叩拜。
一双阴鸷的眼睛,带着警惕的光芒。
她一眼就看出,雷欣柔已经将她招供了出来。
顿时强压心中的怒火。
赵轶背负双手,俯视着她“刚才你骂本宫,骂得挺顺溜啊!”
“殿下恕罪,奴婢一时糊涂。”
赵轶冷冷道“你可还有同党?”
那嬷嬷看了看雷欣柔,轻轻摇头。
“来人,带下去砍了。”
马嬷嬷慌了,身子微颤,再次叩拜“奴婢再也不敢了,请殿下给个机会,从今以后,奴婢愿为殿下效力。”
看着她,赵轶一脸鄙视“本宫根本不屑你那些阴毒的手段。”
马嬷嬷怒不可遏,瞳孔中绽放着怨毒的目光。
“奴婢是受西宫娘娘指使,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可为何殿下不罚她,只砍我的头呢?”
赵轶斜睨着她,不屑道“本宫怎么做?需要向你解释吗?”
眼看小命就要没了,马嬷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瞪着雷欣柔大声呵斥。
“西宫娘娘,奴婢伺候了你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样把我出卖了吗?”
雷欣柔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愧疚“本宫承认,这次的确是对不起你,不过,这已经不是本官可以掌控得了的。”
赵轶瞥了马嬷嬷一眼,戏谑道“一个阴狠毒妇,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毕竟,这样的女人,就像一条阴毒的毒蛇,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对自己来上一口。
“我恨你,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马嬷嬷嚯地站起,苍白的枯手,指着雷欣柔破口大骂。
雷欣柔青眉微蹙,厉声娇喝“放肆!马嬷嬷,你不过是个奴婢,就算本宫让你去死,你也不应该有半句怨言。”
“而今,你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娘娘,你以为,奴婢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马嬷嬷嗤笑一声,死死地盯雷欣柔,那双混浊瞳孔绽放杀机,几近癫狂,形同鬼魅。
“不过,就算奴婢死,也要拉你垫背!”
话音未落,那宽大的袖袍之中,只听咔的一声,闪电般飞出数十道破风急音。
嗖嗖地飞向雷欣柔。
“殿下小心!”
姬雪影一声娇喝,同时斩出一剑。
“噗嗤!”
刹那间,马嬷嬷人头滚落,鲜血如泉自脖颈中涌出。
还好赵轶早有防备,操起蒲团,挡在雷欣柔前面。
“噗噗噗!”
那密密麻麻的破风急音悉数打在蒲团上,赫然是一支支锋利的银针。
“暴雨梨花针!”
冬韵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种暗器,简单易用,携带方便,且杀伤力巨大。
一旦发射,如同一张针网,让人防不胜防。
“殿下,你没有受伤吧!”
春夏秋冬四女立刻围在赵轶周围,翻来覆去地寻找。
“应该没有吧!”
赵轶仔细感觉了一下,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有就好!”
春晓本能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夏荷,秋蝉,冬韵也全都露出喜色。
“娘娘,你没事吧!”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赶紧回头,看到巧儿扶着面色苍白的雷欣柔,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御医啊!”巧儿冲着宫女太监,大声吼道。
宫女太监们赶紧跑了出去。
雷欣柔强撑着身子,幽幽道“我没事,巧儿,快……扶我进去。”
“嗯!”
“如果你想活命,最好不要动。”赵轶大步上前,发现刚才自己虽然挡住了绝大多数毒针。
却仍然有一枚,擦着蒲团边缘,落在了雷欣柔的胸前。
“刺啦!”
赵轶拔出银针,猛地撕开衣袍,熟练地解开雷欣柔的肚兜。
“好毒的针!”
赵轶不由皱起眉头,他看到,一片雪白中,在刚才毒针刺中的地方,赫然有一块蚕豆大小的乌黑皮肤。
是那么刺目。
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不用你管!”
雷欣柔美眸含怒,盯着赵轶,倔强地牵好衣裙,挡着身子。
赵轶没有理她,抓起一只酒杯,点燃纸条扔进杯中,不由分说,再次撕开雷欣柔的衣裙,将酒杯扣在伤口处。
很快,雷欣柔就感觉那只酒杯,如同一只有力的大手,在用力挤压。
乌黑的血液,立刻从针孔处流出,留在了杯中。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而雷欣柔原本苍白的脸蛋,也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
不过,更多是因为羞臊的缘故。
虽然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赵轶看过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