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君王受命于天,如今夏皇暴病,赵轶也就成了名义上大夏权力第一人,这一点无可否认。
无论雷阳天和庞玄策如何不满,还不敢公开和他翻脸,或者说,他们觉得还没有到公开翻脸的时候。
赵轶表现得无所畏惧,公开翻脸就意味着谋反,他们俩现在都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原本,两人都像在朝上扫了赵轶的威严,却没想到,接连两日,反被赵轶压得死死的。
而赵轶心里也非常清楚,绝对不可以对他们妥协。
要么挺过去,成为一个真正君临天下的帝王,要么就是被他们干死。
“还有谁有异议?”
赵轶扫俯视群臣,带着神衹般的威仪,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淡淡微笑。
文武群臣,神态各异,没有一个人说话。
“既然再无人反对。来人,拟旨!”
“臣等听旨!”
文武群臣,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栋梁也。兹有国公府元帅叶长风,久经沙场,骁勇善战,赤胆忠心,文韬武略。”
“特予兵部尚书一职,望其恪守职责,不负帝国重托,不负百姓期望,振我大夏雄风,扬我国威。特以此诏,昭告天下。”
“臣叶长风,领旨!”
叶长风恭敬跪地,三拜九叩。
事到如今,即便是雷阳天也无可奈何。
只得高呼千岁领旨。
赵轶看向叶长风,冷声道“叶长风,本宫令你即刻上任,草拟一份奏折,选拔武艺高强之人,是为武举。凡我大夏之内,所有子民,无论男女,均可参加,勇者夺魁。”
“臣定不辱使命!”叶长风微微躬身。
“记住,切不可弄虚作假,本宫会亲自对所选拔之人,进行验试,如发现滥竽充数者,均以欺君之罪论处。”
“臣明白!”
叶长风说道。
停顿片刻,赵轶看向群臣,缓缓开口“再有一事,大内总管张嵩,已被本宫砍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掀起波澜。
这件事做得很是隐秘,没有人知道。
即便是庞玄策,也不禁露出惊异之色。
张嵩,夏皇近臣,位高权重。
竟然被太子杀了,还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群臣心中,全都在暗自掂量着自己的份量。
“殿下,张公公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如今陛下刚刚生病,殿下就这么做,难道一点都不顾及情面吗。”震惊片刻,庞玄策才幽幽开口,脸色阴沉无比。
之前他没少跟张嵩一起糊弄夏皇,张嵩也没少替他收集情报,现在张嵩死了,如同斩断了他的信息网,他的损失最大。
“如此行经,恐怕会让人文武百官寒心!”庞正禄也冷冷道。
文武百官,微微点头。
赵轶瞥了庞家父子一眼,脸色浮现一抹淡而渺的冷笑。
“张嵩玩忽职守,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欺瞒父皇。本宫在他的地宫中,搜到龙椅一张,龙袍一件,另有金银珠宝,文玩字画不计其数。你们让本宫如何顾及情面?”
随即,海公公指挥小太监,将从张嵩那里搜到的龙椅,龙袍搬了出来。
见此,所有人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这……”
赵猛刚想开口说是不是赵轶故意弄来陷害张嵩的,忽然看到他那张冰冷的帅气脸庞,生生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赵睿心里倒是清楚,以赵轶现在的行事风格,根本不屑这么做。
庞玄策父子对视一眼,也不敢开口。
若是面对夏皇,他们还敢说几句,但如今,他们所面对的是太子赵轶。
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扣上同党的罪名,轻者丢官流放,重则灭族。
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形威压,如乌云密布般,袭压而来。
赵轶剑眉轻扬,薄唇微抿“大内总管一职不可空缺,本宫已令海大富出任,尔等可有异议?”
此刻,大殿上一片寂静。谁都知道,就算说了也是白说。
“既如此,此事算是通过了。”赵轶知道这些人心中憋着气,直接无视。
“至于灾民聚集城外一事,本宫已经想好了。就让他们去修建纪念碑和陵墓。”
他的眼神落在了工部尚书余江北身上。
“本宫已经绘制出纪念碑和陵墓的雏形,余尚书,你拿去参考,三日之内,务必将正式图纸呈报本宫。”
随即,一小太监将一卷画册递给余江北。
“臣遵旨!”
余江北双手接过,接过图纸,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殿下,臣有本奏!”
“准!”
“殿下,臣昨日收到急报,水灾最严重的淮南行省,江河泛滥,农田倾覆,颗粒无收,百姓苟延残喘,草根,树皮几乎都被吃光,易子而食也屡见不鲜,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冲击官府的现象,臣恐发生民变。”
“你说的是真的?”
“微臣所说,句句是实,不敢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