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此刻,赵轶已经带着着三人走了进来。
“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张嵩对着小太监挥了挥手,将小太监打发走。
“咋家见过太子殿下!”张嵩眼角轻轻抽搐,对着赵轶漫不经心地拱了拱手。
“身为臣子,为何不跪!”张二蛋厉声怒喝。
张嵩双手缓缓背在身后,嗤笑一声,理直气壮道“臣子也分贵贱,咋家主侍陛下,按律只有见到陛下,皇后,太后方才行跪拜之礼,其它人等,只需行拱手礼即可,无需跪拜。”
见他如此嚣张,叶辰安也忍不住了“大胆张嵩,今日,若你不跪,本官定饶你不得!”
张嵩眼神幽深如狼“小兔崽子,就你爹叶长风见到咋家也要行礼,就凭你也敢在咋家面前张狂!”
赵轶上前一步,长身而立,衣袂飘飞,气势逼人“依本宫看,张狂的应该是你吧!本宫代父皇监国,见到本宫就见到父皇,见君不拜,你是想要以下犯上吗?”
“太子,咋家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你带人手持武器,闯入我府,显然是有备而来。咋家跪了,你又能放过咋家么?”
“不能!”
“如此,那咋家又因何要跪。”张嵩的声线清亮又尖锐,好似一把利刃刺入几人的胸膛。
赵轶眼眸幽黑如潭水“本宫问你,当初父皇成立隐卫的初衷,就是为了收集情报,代皇帝监察天下,以免被文武百官合伙蒙蔽了视线,而你倒好,伙同百官一起糊弄父皇。”
“你掌管隐卫,为何连江陵王进京,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没有禀告父皇?”
张嵩森然道“太子,那江陵王心思缜密,足智多谋,刻意隐藏行踪,隐卫没有探查到,也在情理之中!”
“究竟是没有,还是没说?你若知道却隐瞒不报,若不知道就是失职,同样该死,相必,你这些年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父皇吧!”
“事到如今,太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咋家也无力辩解。”
海公公沉声道“张公公,为人臣子,应恪守本分。”
张嵩突然指着他暴喝“海大富,你休要妄言,不要高兴得太早,咋家之今日,必是明日的你。”
“我不相信!”
海公公轻描淡写吐出四个字。
“哈哈哈……,繁华三千,看淡了即是浮云,烦恼无数,想开了就是晴天。只可惜,咋家明白得太迟了。”
张嵩仰天长笑,湿冷的风扶动着他凌乱的白发,干瘦的身影略显悲凉。
“咋家可是陛下的近臣,太子可考虑清楚了,杀了咋家,你就不担心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吗?”
面对张嵩毫无意义的威胁,赵轶戏谑一笑。
“正是如此,本宫才更要杀你,你不过是个阉人,就永远是阉人,你手中的权力,都是父皇给你的,而你却辜负了父皇对信任。杀你如屠猪狗,何须交代。”
张嵩忽然发现,自己所谓的倚仗在赵轶面前就是个笑话。
“老杂毛,废话少说,今日本官就要看看你凭什么狂?”叶辰安早就不耐烦了,紧握长枪,一股凛然的杀意自他体内荡开。
“让我先来!”张二蛋一声低吼,锋锐刀芒一闪,人已经飞了出去。
纯黑色的刀刃锋利无比,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伴随着一道彻骨的寒意升起,直插张嵩的胸膛……
只见张嵩不闪不避,陡然狂吼一声。
“来得好!”
猛然一踏,脚下的地砖齐齐巨震,破碎龟裂,烟尘四起......
“锵!”
地一声,仿佛是打铁般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一溜火花在张嵩胸前爆发。
张二蛋手中的绣春刀已然弯成了弓形,却无法寸进。
“刀枪不入?难道是铁布衫?”
赵轶不禁一愣,竟然看到了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画面。
二蛋也是微微一惊。
就在此时,张嵩猛地抬腿,一股凶猛的力量喷薄而出,直接落在张二蛋胸腹。
张二蛋顿觉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
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
叶辰安一声暴喝,手中的长枪如银龙出海。
一种极致惊人的威猛波动,在这天地,席卷开来,战气睥睨。
无匹的枪尖,银光流溢,犹如能够撕裂虚空。
张嵩不慌不忙,只是微微侧身,伸手一把抓住枪杆。
叶辰安似乎早有预料,从末端抽出一柄尺许长的短刀,闪电般削向张嵩的脖颈。
张嵩赶紧后退躲过,向后一跃,退开了丈余。
海公公心念一动,乘虚而入,形同鬼魅,一剑斩出,似水波荡漾……
张嵩从容应对,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轰”
赵轶抓住一个机会,抬起霰弹枪,一枪轰向张嵩,张嵩连忙躲避,但还是稍微慢了一步,一些子弹打在他的手臂上。
张嵩身子突然停滞,感觉手有一阵刺痛,鲜红的血液被伤口挤了出来。
血越出越多,顺着手臂,流在了他长长的指甲上,无数更小的血珠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