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也出门去逛街了。因为感到口渴,她独自一人拎着水壶想要去找小二,没想到在廊下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是被溺死的,整个人被泡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真可怜啊。”
“县太爷查了两天了都没什么头绪,听说除了手上攥着个刺着‘婉’字的香囊,衣服都被扒光了,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刺着‘婉’字的香囊?这么巧啊~
她好奇之下多问了句,“是个什么样的香囊?”
等云离端着乌鸡汤回来时,便见到她满腹心事地坐在床边。
“怎么了,好好的还皱着个眉头。”说着亲昵地揉了揉她的眉心。
这个动作让婉儿有些恍惚。
说起来,云大哥虽然爱重她,但很少会做出这般亲昵到有些孟浪的举动。之前就连想牵一下她的手都会借着习字的借口,真的牵上了还会红着脸,半天不好意思说话。
这几日,他确实有些大胆到不像他了。
“云大哥,我只是在想,这几天怎么都没见你带我送你的那个香囊啊?”说不清问出这个问题时她是怎么想的,只是个荒谬至极的巧合而已,她竟然会这么在意。
“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敢带出来,怕丢就放在家里了。”
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
“元宵那天送给你之后,你可以答应我要一直随着带着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他们确实是因为香囊在元宵节结缘的,但那是她不小心弄掉了香囊,云离帮她捡了回来。后来将香囊送与他,也是两人订下婚盟之后的事了。
所以,快否定我,告诉我我只是睡迷糊了,是我记错了。
然而,他只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说:“我这不是一直随身带着你吗,这样还不够吗?”
他没有反驳。
他不是,他不是她的云大哥,是某种其他的……
凉意慢慢爬上了背脊,被搂进怀里时她僵硬得像只石狮子。
不敢说话,不敢发抖,不敢置信。
强忍着恐惧,佯装熟睡,终于熬到了他离开身边,去隔壁房间休息。
“二丫,二丫快起来。”她火急火燎地去推醒了睡在外间的妹妹,让她赶紧收拾行李,准备跑回村子。
“可是云哥哥——”
“他不是你云哥哥,你的云哥哥已经,已经……”一想到小二提起的事,婉儿心如刀割,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必须逃,必须离开。
“总之我们快点走,再磨蹭下去的话——”
“在磨蹭下去的话,会怎么样呢?”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