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与肩部中间带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顺手挑断了他右边胳膊的经络。
“啊，啊啊啊啊啊————”
林婉儿没有理会他的鬼叫，重新架起白虹飞身而起。
“第二式·乘风。”
“住手！”
等到二长老带着其他弟子终于赶到时，她正好将最后一剑出完，甩了甩剑上残留的血迹，随手将剑丢给了现形的白虹。众人看到的，是已经被千刀万剐，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尸体了。
“婉儿？你没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林婉儿没有理二长老，带着半身血迹转身走向了站在小桃身边的闻夕。
“放心，小桃没有大碍，也没有受辱。”
“是吗？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环顾了一圈，看到了无数认识的面孔。
这下，隐藏身份已经是彻底无从谈起了。
林婉儿爽快地一笑，那熟悉的笑容配上这一身飞溅的鲜血显得古怪又异质，竟让人莫名有了些不该有的妖异残虐之感。
旁人的惊疑不定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林婉儿只是毫无歉意地对闻夕眨眨眼。
“抱歉啊闻先生，说好要隐藏身份的，我搞砸了呢。”
闻夕的目光扫过她依旧干净无暇的双手，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法袍，划过那今天刚换的漂亮发带上刺目的血红，最后对上她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眸。
这般污渍覆盖之下，她的眼神依旧直率而宁静，没有丝毫戾气，如同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看到的那样，仿佛刚刚用长剑虐杀乔瑞的根本不是她。
“只是小事，林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擦一擦吧，脸弄脏了。”
他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林婉儿愣了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高兴地接过去，胡乱在脸上抹了抹，笑嘻嘻地问。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球形法器，笑得很笃定，“在这修真界，死人一样可以开口说话。”
里面，乔瑞的灵魂正无知无觉地漂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