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什么大的分歧。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大长老与城主之间有过囹圄的样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哎?闻先生不知道吗?”
闻夕纳闷地问:“我应该知道吗?”
话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后,林婉儿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别说是门派高层之间有什么囹圄了,就只是一个门派内的长老和弟子究竟是什么等级,这些信息有时候连门派的外门弟子都不甚了解,更别提外人了。对于他们临源城来说,闻夕就是个标准的外人,他能知道他们有几位长老就已经算是消息灵通了。
可道理她都懂,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看,他既懂医术,又懂阵法,似乎还懂观星和术数,她问出的每一个问题他好像都能给出答案。所以她都快形成习惯了,觉得闻夕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原来闻先生也会有不知道的事啊……”
“能得林姑娘如此推崇,着实令人开心,但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他无奈地摇摇头,“比如剑法一途,我就不过略知些皮毛,比不得林姑娘你。不说远的,就说之前从张道友身上的剑痕推断出杀人者是用的惊鸿剑法的,不就是姑娘你吗?”
“也是哦。”她想起来了。
“咳咳,其实说起跟我爹的分歧,城里不止是大长老一人,在部分真传弟子和内门弟子中也有不少对他不满的人,还不是同一个理由。”
“哦?怎么说?”
“先说其他人吧。其实我们临源城作为三大剑道流派之一惊鸿剑的宗主,跟另外两大流派每十年都会有互相交流比试的习惯。刚好就是今年的正月,大长老带领城内的部分真传和内门弟子前往霄云界参加这次的三大剑派的霄云论剑会。”
这个霄云论剑会闻夕当然有所耳闻,也知道当初三大宗建立这个平台是为了互相切磋,共同磨砺彼此的剑道,只允许元婴以下弟子参加。届时三大派会共同搭建一个比赛场地,让所有有兴趣观看比赛的人都能买票围观。
当然,他作为一个主修毒术的,倒是没有去旁观过。但听说每次光是门票钱就能让这个活动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已经沦为三大剑派孰高孰低的排位赛,十年一轮换。
“是此次论剑会出了什么意外吗?”
“倒不是出了意外……”林婉儿跟白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就是输得很惨。”
“大师兄和大师姐当年连续霸榜了很多届,结果他们晋级之后,后面的师兄师姐们就有点后继无力。”林婉儿叹了口气,“所以外面都在传,是因为我们林家的惊鸿剑法太差了,才导致除了天才以外的剑修怎么练都打不过别人。”
天才当然是指她爹的两位真传弟子,大师兄和大师姐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硬生生打服了他们这个时代的所有剑修。在当年同期弟子还是金丹的时候,他们已经一个元婴中期,一个出窍初期了。
于是他们被论外了,理由是天才不管练什么剑法都是天才,不能跟凡人一概而论。
“这部分人心里这么想,却不敢当着我爹的面这么说,所以就额外找了个由头闹事。而这个理由,恰恰就是大长老跟我爹最大的分歧所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林婉儿他们等待并交换情报的时候,小桃也结束了今天的早课。当然,今天代课的还是三师兄,没见到二长老的面,问了也说是因为事务繁忙无暇分身。
本来还想再问问关于大长老的情况的,可平日里待她还算和善的内门弟子今天一见她就散开,她想说什么就被人推脱说有事。在广场上转了一圈,硬是一个能侃大山的人都没找到。
她确实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能够自由地出入内城甚至参加早课,都是拜城主和林婉儿的荫蔽。所以她跟其他外门弟子都很低调,对内门和真传弟子都格外客气谦让,尽量不给城主惹事。
可,可林婉儿已死的消息传回来不过两天,城主还睡着呢,还没死呢,他们怎么就开始给她摆脸色了?
这也太现实了吧!
实在没办法,小桃只能放弃内城的消息,转而回到外城。
谁知刚出传送阵,恰好就看到那个眼熟的死胖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茶楼。
好,她今日就盯着这家伙了!
“闻先生也知道,我们临源城是三大剑派中唯一一个会将剑术传授给凡人的门派,也是修者跟普通人的生活靠得最近的门派。”
这边,林婉儿还在继续讲述。
“恩,听说如今九州盛行的内外城制式,最早便是从临源城发祥的。”
“我们不光是跟普通人离得近,实际上临源城外城的管辖权,也是在我们手中。虽说外城有淮夏国皇帝派出的城守,但他必须得到我爹的首肯之后,才能进入外城赴任。外城的所有官差,也必须全部出自临源城本地。
“而大长老认为,修者过度干涉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