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祁暮瞪着一双冒火的眼,对敬宝咆哮道,“不知道我在生病吗,还敲那么大力,脑震荡都要给你敲出来了!”
敬宝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道:“怕什么,脑震荡而已,又不会死人,再说...”
“等等!”祁暮强势打断了敬宝的话,他支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家小谢师傅呢?”
敬宝翻了个白眼:“该死的恋爱脑。”
祁暮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是不是你把她吓跑的,你没事干跑出来干嘛,不知道给我们留一点私人空间啊,我女朋友要是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还堵我跟前干啥,让开,尼玛,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孤寡这么多年了,肯定都是你搞的鬼吧,你不怀好意,你穷凶极恶,你丧尽天良!”
“你你你你你!”敬宝瘫倒着漂浮在半空中,一手给自己掐着人中,夸张地抽搐了两下,“得了吧你,她在,没丢,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在空间里,只有你跟我,啊不然我是怎么敢在她面前跟你这么大声讲话的,怪不得人家都说谈恋爱会降智,这话是真没说错!”
“在空间?好像是哎,你也不早说,害我干着急。我这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嘛,智商变低是正常现象,再说恋爱大过天,你母单你不懂。”祁暮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果然发现了空气中的细微波动,他放下心来,大呼一口气,坐回了床上,“说吧,干嘛来了你?”
“还能干嘛,当然是来救你小命的了。”
“啥?又救我?”祁暮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又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我不是还活着吗?”
敬宝也不跟他再多废话,这次来一趟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他伸出手罩在祁暮天灵盖上方十公分处,明黄亮光从他手心散出,一缕一缕将祁暮笼罩,他正色解释道:“你突然发烧是因为灵魄跟□□分开得太久,产生了排斥反应,而且你灵魄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跟身体融合好,你就火烧屁股要出去找你的小谢师傅,所以现在才反应这么大。这个烧,还不是凡间药物能降下的,要是再拖一会,我真的就只能阿弥陀佛,去地府捞你了。”
祁暮闭上眼睛感受那股暖流在他静脉里缓缓流走,说:“那你怎么不早点出现,害我烧了这么久,白吃这么多苦头。”
敬宝手下一颤,咬着牙说:“我倒是想,可是你们两个不给我机会啊。我是老早就到了,但是你们呢,跟连体婴一样,干什么都黏一块儿,我哪敢出来,我都怕长针眼。”
祁暮立马睁开眼睛,惊恐道:“你死不要好,居然还偷看我们,你侵犯我个人隐私!”
“能看什么,光看到你们吃个饭还黏黏糊糊拉丝出来的时候,我都恶心吐了,掉头就走,谁要偷看你了啊,稀罕。”敬宝又翻了个白眼,收回了给祁暮做修复的手,“我想着,晚上都该各回各家各睡各的了吧,我就晚点再来一趟,结果呢,你们又开始吃晚饭了,那好,我走。等我再来,嘿,这回你倒是睡了,可她不走,一坐就坐几个钟头,挪都不带挪一下的。我特么为了把她熬走,就站你俩门口等到现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两点多了,不是下午,是凌晨两点多,你知道我有多忙吗,就为你,天上地上来来回回地跑,你还不领情,还说我死不要好,呵,这个兄弟,真是白当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相信你的,毕竟这么多年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祁暮提出了疑问,“可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定住我们呢?我们是普通人,你有仙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我们的吗,为什么非要等小谢师傅不在?”
敬宝欲言又止,眼里尽是复杂神色:“你家那位,我可不敢在她身上动法术,会被她察觉的,要是被她知道你身边有我在,她不就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吗,难道你想让她知道你是琼衣?”
“不想,我还没做好准备跟她坦白,我得好好想想,等过段时间再说。”祁暮诚实地摇头,转而又问,“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这样,你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从大门走进来,以凡人的身份,你上次不是在她面前露过脸了吗,不能直接敲门进来吗,你要来,她又不会拦你的咯?”
敬宝愣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头,道:“说的也是哈,我这不是着急吗,就没想到,再说我们这关系,从小到大哪次不是直接进门的,我来找你还敲门,那不是太生分了嘛。”
“以前是以前,但是现在不一样,拜托你也给我一点个人空间,你明知道我在谈恋爱,家里有女孩子在,哪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打个招呼就进我屋里来啊,这次就算了,我们也没干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你下次别这样了,再来就按门铃走正门,知道了不?”
敬宝比了个OK的手势:“行,明白。”
“好啦,知道你辛苦,兄弟还是要的,等我有时间请你吃饭,想吃啥吃啥,吃他个三天三夜,三更半夜。”修复完成后,祁暮感觉状态都回来了,起身活动了一下,然后就催着敬宝打开空间了,“没其他事了哇,没事就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我家小谢师傅了。”
敬宝嫌弃地拨开祁暮搭在他肩上的手:“又给我画饼,你都欠我多少顿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