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就打包,多大个事儿啊。”女子给谢宏业倒了满满一塑料杯啤酒,招呼她吃菜,“吃吃吃,先吃,吃不完再说。”
“小兮,我不喝酒,一会还要骑车。”谢宏业拒绝了那杯啤酒,重新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摊主送的茶叶水。
“电瓶车又不怕酒驾的咯,”紫兮嘴上这么说,但也不强迫谢宏业喝,她把啤酒收了回来,自己一个人喝两杯,“不喝就多吃点菜,来来来,尝尝这个,好吃的!”
谢宏业用小碗接住了紫兮夹来的一筷子小炒肉,吃了一口,辣味呛得她差点把菜都喷对面的紫兮脸上。
“这,这也太辣了吧!”
紫兮也夹着吃了一大口,嚼了嚼,咽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好吧,有这么夸张吗?”
谢宏业眼含热泪,点头:“有。”
魔鬼辣给谢宏业无精打采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绯红,也总算有了点精神。
谢宏业仔细看了看其他几个菜,除了那碟油炸花生米,其他都是统一魔鬼辣配色,真是令人感到菊花疼。
紫兮吃得挺欢,谢宏业就不行了,就着花生米吃了两口,神色恹恹地放下了筷子。
紫兮端着下巴看她:“你看着状态不对哇。”
谢宏业揉了揉眉间,道:“今天我去修了一台全是废油的油烟机,通了一条被牛油火锅汤堵住的下水道...”
她将视线落在桌上红火一片的川渝菜上,脸都拧巴了,接着道:“实在是,没胃口吃。”
“不止吧,”紫兮道,“你把手给我。”
谢宏业依言将右手递了过去。
紫兮摸了把谢宏业的脉,沉声道:“嗯,是喜脉。”
谢宏业:“......”
见谢宏业要把手收回去,紫兮连忙一把按住,她收敛笑意,正经起来:“你受伤了,有内伤,怎么个一回事?”
谢宏业也不瞒她,将上午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嚯!还有这样的事!!”紫兮桌子一拍,眉毛都竖了起来,“那娃娃叫什么,让我看看他什么来头,小小年纪就这么无法无天,以后那还得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瞬间引来周围几桌人的注目。
“小兮,”谢宏业拽了拽她,让她坐下,然后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在我的地盘上,我自有办法查出来他和他的祖宗十八代。”
紫兮这番夸大语录,毫不意外得到了周围群众的讥笑。
在场也就只有谢宏业知道,紫兮说的并不夸张,她是这儿的土地,她当然最有能力了解这里所有的人事物。
紫兮倒也不在意,就着话题又说了两句,她嘴上不停,手上也没停,她在给谢宏业疗伤。
在外人看来,紫兮是抓着谢宏业的手在跟她扯大话。
但事实上,紫兮是在调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谢宏业修复内伤。
凡人的身体就是麻烦,太脆弱了,不堪一击。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过了会,紫兮放开了谢宏业的手。
谢宏业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内伤倒也不是很严重,多休息休息也能恢复,当然谢宏业也可以去医院找人类医生看,但是怎么说还是仙法治疗更快,还不用担心会有后遗症。
“小事,”紫兮摆了摆手,“外伤我就不给你治了,省得人家看到把你当怪胎抓走。”
“嗯,我知道。”
“好了,既然你也没胃口吃饭,那我们还是先把计划捋一捋,早点讲完也早点放你回去休息,看你这脸‘累丑’的,我都担心计划在人家看见你的脸那一刻就失败。”
“有吗?”
“有。”紫兮语气坚定。
“好吧。”
然而紫兮说的早点讲完,也讲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她有帮谢宏业修复内伤,谢宏业早就撅过去了。
好不容易紫兮放过了她,谢宏业带着满是土味情话和古早桥段的脑袋,去找她的爱车。
只是没想到她的爱车旁边,站了个陌生男人,那男人一边扬着不干不净的方言打着电话,一边抽着烟,掉下的烟灰铺了谢宏业的工具箱一身。
左等右等总算把谢宏业盼回来的祁暮叫了起来:“小谢师傅你去哪儿了啊!你为什么不把我带上!你看看这个恶心的坏男人,抽了五根烟,烟灰都掉我身上了!脏死了都!!”
谢宏业上前,对那男人道:“这位先生,你的烟灰掉到了我车上。”
那男人看了眼谢宏业,不理。
谢宏业提高音量重复道:“这位先生,你的烟灰掉到我的车上了。”
这回,那男人有了反应,他眉头一拧,退开了半步,聚起的烟灰再一次纷纷扬扬地落下。
“啊啊啊啊啊!!又来!!又来!!我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