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咬牙思索片刻,忽然灵光一现,跟秘书商量几句,立刻给心腹之一的沈家旁系打电话过去。 挂上电话,他面带笑容。 一切顺利的话,这次,他说不定,能直接结束这场斗争。 ***** 六月底,正巧是大学期末,燕工商这种在211里都排前面的重本,内卷程度超乎想象,五月底开始图书馆就得大清早排队。裴珠忙着复习期末,自然是没空去参加会议的,最后还是老样子裴宴帮着代理,自己去了股东会。 平日里股东会,出席率其实也就是六七十,很多股东都会让秘书助理作为代理过来。 今天大概是因为要分钱了,所以一下子来得很全。 裴宴扫了扫,基本她记得的外部股东和沈家支系都已经到场。 至于沈家人,向婉虽说在裴珠找回来后身体日日见好,不过还是不大出门,自然没来;沈宁的股份则从来由沈安代理,她本人从来没出现过。其他该来的,也都来了。 沈老爷子坐在主位,裴宴跟他视线对上,略点了下头,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 沈氏集团盈利稳定,年年都分红,这次股东大会的投票完全是走过场,不过那之前的年报,倒是正儿八经来。 之前沈氏的各重要产业线已经分别做过年报,现在由李副总汇总之后简单阐述一遍。 这活本该是沈恒做,不过他现在在“两店之争”中,理论上要放权,便交给李副总。 裴宴漫不经心听着,顺手做了几个笔记。 沈氏主要的产业就是家传老店金玉楼,另外还有一些酒店、度假山庄、会所和中端餐厅。 虽说金玉楼各自都多少有礼品店,不过并没有正儿八经的零售线。 李副总先从支线讲起,最后才说到金玉楼:“南金玉这半年的利润一直稳定上升,最近更是达到一个高峰……” 这时候,一个沈家旁系忽然冷哼一声:“借助外力,可不得达到高峰么?” 整个会议室一静,原本正在笔记上圈圈画画的裴宴抬头。 在她开口前,沈老爷子皱起眉:“宴……裴宴怎么借助外力了?” 那旁系面带嘲讽:“老爷子,您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最近南金玉的生意,全凭陆氏陆董的二侄子宣传。陆董小时候还常常带着沈明珠玩,现在沈明珠回来后,他们关系也一直不错。这宣传是什么成分,不用我多说吧?” “现在南北金玉正在‘两店之争’,按规矩,不能让其他任何企业插手。这种敏.感阶段,陆家人插手,不仅会影响结果,导致不公——更何况,他们插手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好说。” 说着,还摇摇头:“裴宴丫头年纪轻,不懂事;老爷子您看着陆白华长大,当局者迷。可我们旁人,不得不多想啊!” 旁系一番话,跟唱戏似的,铿锵有力。 周围人听完,都若有所思、交头接耳。 股东们都有消息渠道,知道旁系说的不假。 原本没有多想,被他这么一说——“两店之争”本就不该让其他企业插手,而陆白华这时候插手,究竟是因为人情,还是因为,他想推更好控制的裴宴上位,借此控制、甚至吞并沈家? 这比让其他企业插手严重得多。 沈家和陆家是半个世交,但关系最好的是老一辈,陆白华和沈恒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更何况,这种一手打造商业帝国的老狐狸,心里头究竟对这关系有几分看重,也不好说。 若是陆氏插手沈氏,管理层大换水……他们手里的股份能留多少,就很难估量了。 很快,就有平时外部股东开口:“本来,‘两店之争’就不该由其他企业插手,这按理来说,应该取消裴宴的资格吧?” 其他外部股东正要附和,对上裴宴视线,到嘴边的话却忽然一顿。 裴宴脸上带笑,眼睛却幽深,叫人看不明白。 * 裴宴纯粹是气笑的。 虽说她不很清楚陆嘉瑜最初为什么会过来南金玉,但能肯定,这绝对和陆白华无关。 陆家和沈家是半个世交,陆白华哪怕不知道“两店之争”具体情况,但早闻到她和沈恒间火药味,一直有所避嫌。 陆嘉瑜今年二十岁都没满,就一小孩。他的行为本不该被多加揣测,没想到却被这旁系拿来做文章。 至于这旁系做文章的理由……要么是站队沈恒,想借此推他一把,要么,干脆就是被沈恒指使。 裴宴第一次见面,就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