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信息,看到说有些厌食症患者,偶尔也会出现食欲恢复的情况,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病真的治好了。
最重要的,还是得解决患者的心理症结。
裴宴回忆着第一世乔之燕受伤后,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
她并非多话的人,但多亏两次隐藏任务的经验,无论是做阅读理解还是灌鸡汤的能力都有所提高,思考片刻,开口道:“您是乔之燕么?”
“你认识我?”乔之燕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太惊讶。
虽说舞蹈圈本质小众圈子,不过她之前去一档舞蹈综艺做过评委,现在在圈外也有一定名气,在舞蹈家里算是知名度最高的一批。
恐怕这年轻老板要么是看过那档综艺,要么就是在网上看过她的新闻。
但裴宴下一句话却出乎她预料:“我看过您的《天鹅湖》,印象很深。特别是第三幕黑天鹅的变奏独舞——黑天鹅伪装成白天鹅,即将成功代替白天鹅嫁给王子,那种即将大功告成的骄傲和喜悦,表现力很强。”
当初因为乔之燕释放的善意,裴宴去看过她的演出。
那时候乔之燕已经深受厌食症所扰,但那场演出,依旧几近完美,令人震撼。
裴宴这句话真心实意。
乔之燕感觉到了这点,她微微愣怔。
舞蹈家不同于明星、歌手,没有那么多跟观众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平时乔之燕在意的,多是那些专业评论家的看法。
之前做心理咨询,也是从这点出发,越咨询越钻牛角尖。
舞团首席的位置,虽然荣耀,但也同样沉重。
为了满足评论家们严苛的期待,她对自己要求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怕被那些年轻的女孩子超过。
但曾几何时,她也只是一个热爱跳舞,只要能站上舞台,跳给观众看就很满足的女孩子而已。
是什么时候,她失去了这种初心呢?
乔之燕脸上的表情,从迷茫,逐渐变得松快。
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首席的名号,为什么非要跟他人作比?
既然已经站到过这么高的位置。
剩下的,就是跳她所爱,做最好的自己而已。
沉重的枷锁从心口消失,乔之燕站起来,望着裴宴,笑得温和:“谢谢。”
谢谢你的喜欢,谢谢你点醒了我。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你有经验、有独特的气质,不会输给那些年轻女孩子”之类鸡汤的裴宴:“?”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看乔之燕的样子,好像自己想通了。
既然如此,她也柔和眉眼,真心祝愿:“祝你越跳越好,乔之燕。”
*
裴宴这句祝愿,一语成谶。
几天后,她从总待在裴氏食府的那几个二世祖中们口中听说,那天之后乔之燕在浔阳的两次演出评价都很好,用专业评论家的话来说,就是她“似乎因心境不同而焕然一新,成功突破了自我”。
裴宴“唔”了一声,疑惑道:“你们也会关注芭蕾演员?”
她印象中的二世祖,不应该飙车泡吧谈恋爱,总之不像是会花时间欣赏这种高雅艺术的。
那二世祖摆手说:“害,别说芭蕾了,从小被家里逼着去看歌剧、交响乐的还少么?相关的书都不知道啃了几本,芭蕾好歹小姐姐们都腿长腰细,更欣赏得来。”
裴宴:“。”
有钱人家孩子也并不容易。
剩下几个二世祖,有的是跟这位一样从小被迫熏陶,有的单纯是喜欢去舞团泡妞,还有的是女朋友喜欢看芭蕾。
最后那二世祖抱怨:“自从这些高评价传出来,最近巡演票可难抢,明天不是浔阳站最后一场?我托关系都没能抢到好位置的票,女朋友因为这跟我闹一天了。”
明天是工作日,没周末忙,本来裴宴还想去支持一下乔之燕,现在看来她压根抢不到票,只好打消念头。
结果说曹操曹操,晚上她竟见到乔之燕本人。
分明只过去短短一礼拜,乍一眼裴宴差点没认出这是同一个人。
她看上去可太好了。
原本瘦得凹下去的脸颊已经回弹,脸色也没那么蜡黄憔悴。
乔之燕摘下墨镜,笑道:“今天我特意早来,套餐材料还有剩吧?我可馋了好几天了。”
心结解开,不是裴氏食府的菜她也能吃进去。
但那锅鱼片粥的味道还是留在她心里,一想起来就流口水。趁着今天训练任务轻,立刻就跑过来了。
当然,还有一个任务。
吃完最后一口蛋羹,乔之燕擦擦嘴,拿出几张票递给裴宴:“这是明天浔阳站最后一场演出的内部票,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裴宴:“!”
她知道这票有多珍贵,别说第一排,犄角旮旯的位置都炒到小几千了,而且有价无市。
“你可以跟你朋友一起来看,当然,如果多出来的话,卖掉也可以,”乔之燕说,“这应该值不少钱,就算我对你的感谢。”
“不过,你自己是会来的吧?”
“当然。”
乔之燕笑起来:“那就好,对了。”
“等演出结束,媒体采访时间,我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