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X天”,刺激一下购买欲,清干净家里剩下的干荷叶和糯米,就见张全顶着寒风走来。
张全被吹得够呛,眼中却满是喜气,笑得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小裴啊,你猜怎么着?算上你今天的抽成,咱们B区的业绩,就能超过袁志那狗东西了!”
张全那个高兴啊。
虽说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完全放松,但看裴宴现在这生意,A区拍马都追不上!
他张全可以说是大半个屁股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了。
现在张全看裴宴,那可不是原来有点本事的小年轻这么简单随意。
裴宴就是他的福星,一个金宝贝!
“小裴啊,虽然还有半个月才月底,但张叔实在是太高兴了。这样,明天晚上,我和你婶子请你跟你妈妈、还有介绍我跟你认识的何姐一道去市里面吃顿饭,怎么样?”
“去市里面就算了,”耽误她赚钱,“正好明天我要试做新品,我做东请您跟婶子吃吧。”
张全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听可以头一个吃裴宴的新品,不好意思全忘了。
市里面的店能有裴宴手艺好?
当然要去,至于答谢,下次单独给裴宴包个红包就是。
*****
第二天,张全提着两瓶酒跟媳妇张嫂一道来到裴家,一开门,正对上半人高的烤炉。
张全吓了一跳:“之前来有这个?”
裴珠迎客,笑了笑:“这是宴宴新买的,昨天才到,说是新品要用,她试了两天火候了。”
何婶也早早过来帮着张罗,闻言道:“其实宴宴第一炉做的看着就特别香特别好,但她要求高,一炉炉试火候,你们来得巧,上一炉刚出来满意的。”
张全立马问:“那上一炉的呢?”
裴珠脸红,何婶也不好意思地挠头:“本来想着给你们留点,但实在太香了......”
就,一不小心吃完了。
张全闻着烤炉里飘出来的香气,看得见吃不着,肚子咕咕响。
几分钟感觉度秒如年,终于裴宴从厨房出来,拉开烤炉一看:“差不多了,大家先坐吧。”
“刷”地一下,四个加起来两百岁的人跟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好。
裴宴被四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看得十分不自在,缩回厨房盛汤。
新品一共三样,一样汤,两样饼。
汤是牛骨浓汤,裴宴为了这汤,专门买了个极深的大锅。
大量牛骨先用水浇上一夜,直到煮出来变得清澈。随后便是小火慢炖,一整天的时间,足够骨头煮酥,骨头上的肉变得软烂,骨髓融入汤水,骨头中的胶质让汤变得浓白。
几十种香料缺一不可,用纱布包裹。香料包在汤中上下提拉数十次,汤拥有了香料复杂迷人的风味,因为时间短暂,又不会遮盖牛骨本身的鲜美。
盛汤的时候,碗底先铺一层蒸熟切薄片的带筋牛腱子肉,汤浇在上面,最后撒一把青翠的香葱粒。
汤浓郁鲜美,底层铺的牛肉片薄可透光,点缀的香葱都十分诱人。
两样饼一样是白吉馍,即肉夹馍外的那层馍,烘烤得白中带金黄,柔韧面香浓郁。
西北之地的粗犷吃食,裴宴本不该会做。
这还是她当初还是五品司膳时,西北有蛮夷图谋大庸国土。
彼时大庸安定多年,蛮夷又极擅作战,一时战线焦灼,太子姬凭阑自请亲征,以鼓舞士气。
建昭帝又拨了百名宫人跟太子一同前往西北,在后方替军中战士制衣、浣洗、煮饭,体现君主之恩。
裴宴是这批人里品阶最高的一个,本来轮不到她一个五品,但那时一位算得上她半个师父、还教给她拳法的老太监病逝,裴宴在宫里十分憋闷,又实在烦了底下人推脱来推脱去,好像去了就要死一样,干脆就自己去了。
其实军中用不上她的手艺。
她手艺太精,不会做干粮,最后还是跟西北的厨子现学,一连做了大半个月的白吉馍,最后做梦都是白吉馍张着青面獠牙对她“嘎嘎嘎”笑,现在闭着眼就能做。
另一样饼则是京中特产。
用白芝麻熬的麻酱抹在擀薄的、用熟豆油揉成的面团上,卷成长条后捏成一个个剂子,再擀成扁扁的圆。
擀好的饼粘上酱油,在粘上一层厚厚的白芝麻,用油煎定型,在专门的饼烤箱中烤至金黄鼓起。
麻酱烧饼。
京城的冬天,冷冽的空气中总有麻酱烧饼的味道。
“麻酱烧饼更多是配涮肉,但和牛骨汤也极搭。白吉馍更不用说,西北本就有肉汤泡馍。”裴宴简单介绍,却发现压根没人听。
空气中只有“咕咚咕咚”和“吧唧吧唧”的声音。
牛骨浓汤极其鲜美,骨头上的肉软烂,铺在底下的肉则劲道。白吉馍本身无味,配上汤却如虎添翼。
麻酱烧饼外皮酥脆,掰开来层次丰富,一口下去,麻酱味醇厚,空口吃已经香得不行,配上牛骨汤更是让人整个人都温暖舒坦。
张全喝了一大碗汤,吃了一个白吉馍、三个手掌大的烧饼才恋恋不舍停下嘴,手里还托着半个烧饼,打算配酒喝。
跟这烧饼一比,外头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