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赢不了我,就只能留在乌图城。”说完,人便走了。只是临行前,看了一眼无忧。
齐瑶还能有什么办法,便朝无忧道:“我带你去北戎转转,顺便你同我说说在临天国的事,我想记起自己是谁。”
元烈只是限制她出乌图城,其他行迹并不限制,整个北戎她都可以行走。这边无忧应了,二人策马往北而去。以北是一片广袤沙漠,茂盛高大的胡杨木迎风立着,最大的一棵上系满了红绸带,一阵风来,烈烈招展。
齐瑶在树前勒马,朝无忧道:“这是北戎的习俗,在胡杨木上系上红绸,写上心愿,能讨吉利呢,谁系的最高,愿望就容易实现。”说着,齐瑶往怀里掏出一条红绸,上面写了一行字,无忧看得并不真切。
只听齐瑶说:“我待会上去,你帮我看看,哪处位置好,我才不要和别人绑一起。”
无忧应了声“好”,齐瑶踩着树干一跃,人便落在一处高枝上,底下无忧帮她看位置,“再上去一点,在你左手处的位置上。”
齐瑶又往上攀爬,终于看到一处极好的位置,只是上面似乎还挂着一条红绸,她扯了一下那条红绸,正好看清上面的墨字——元烈。心中陡然好奇,这家伙也有所求?她心中痒痒,偷了人家秘密的小猫一样。将那条红绸解下来看了看,只有区区六个字:求一爱,不离弃。
唇角控制不住扬起,元烈那家伙居然也会求爱,就他那脾气,哪家女子会看上他?这下好了,她有拿捏他的证据了。于是,她把红绸放在袖子里藏好,又将自己的红绸挂上去,一枝独秀。
齐瑶下来的时候,唇角还没弯下去,无忧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高兴。挂完自己的,齐瑶笑着说:“你不挂一个吗,听人说很灵验的。”
无忧想了想自己,她这一生漂浮无依,即便愿许了,恐怕也不一定灵验吧。只好回道:“我不需要这些。”
齐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仰头看着自己挂在枝头的红绸,红绸上系着细小的彩铃铛,很容易分辨出来。她最后看了一眼,说:“我们回去。”二人上了马,离了胡杨林。
...
午后,一道倩影入了北苑。
北苑本是元烈的地盘,可一众守卫见了齐瑶,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齐瑶轻车熟路拐过走廊,抬头问随行的卫长:“阿齐,你家主子在做什么?”
身为元烈心腹,阿齐自然知晓主子待她的心意,也不敢怠慢,耐心地答:“姑娘,主子照例处理近日事务,今日又多了不少文书。”
齐瑶道:“他倒是个忙人儿。”说着便径自入了书房。阿齐没敢进去,只书房外候着,心忖这主子也太惯着齐姑娘了些,书房这样的地儿也随便进出。
这边,齐瑶已见着元烈。自她入内,这人始终未曾从书案上抬起头来,只专心批阅文书。察觉她的脚步声,也只是顿了顿笔,又再次写就。
齐瑶今儿个是给他添堵来了,衣裳一摆便大剌剌坐在凳子上,有些不满盯着元烈,刚想说话却叫人抢先,“茶在桌上,自己倒。”齐瑶坐着没动,生生噎在那儿。好半天才说:“你以为我是找你喝茶来了?”
元烈问:“那是为何?”
齐瑶从袖中掏出一件物什,抛到桌案上,“我倒不知我们元烈王子居然也信这个?”
一团红艳艳的物什晃到跟前来,元烈眸色一沉搁下了笔,认真看了看这才抬头,却是一脸淡定:“你今日来,是为了这个。”
齐瑶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个反应,愣了愣才道:“今儿个我去了胡杨林,听人说红绸灵验,之后便捡到了你的,许是你平日里做的坏事太多,老天爷也不准你的愿望成真,便让一阵风给刮下来了,还好落在一根枯枝上,被我捡到。”
“这么说,我要谢谢你。”
“当然。”齐瑶应着,可元烈的话还没完,“谢谢你把红绸取下来。”
“你!”齐瑶气得不轻,明明是她来找茬,可为什么气到的反而是自己。
元烈收好红绸,看着齐瑶道:“只不过,我想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