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莘晴觉得,尹焕宸虽然表面行事不羁,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但有时心思缜密,考虑问题全面。与这里临时政府人员搞好关系,对他们确实有利。
四人吃完饭,两位男士将两位女士送回了医疗中心……
接下来的工作日,没什么人拿药,莘晴比较清闲,就每日就帮医院打扫卫生,成了兼职清洁工。而水濑依子因针灸推拿技术高超,过了一天就声名远播,不少中老年人找她治疗,每天忙得仅有吃饭时才能休息片刻。
一日,莘晴在看药理书,听到有脚步声,抬眼见一位中年丰腴妇女向药房窗口走来。
她赶忙站起身,礼貌的问,“您好,要拿什么药?”
“来两盒硝苯地平控释片。”
来人言语有些嚣张,总是斜眼看人,好像对莘晴很是不屑。
幸好莘晴脾气好,没有斤斤计较。她知道硝苯地平控释片是一种较贵的治高血压的药,能来拿这种药,身份可能不一般。但她还是例行公事道,“好的。麻烦您出具下领药单。”
“你新来的吧?知道我是谁吗?”那人跋扈道。
“我是新来的,确实不知道您是谁。但根据规定,取药都需要经审批的领药单。”莘晴不卑不亢道。
那人不再和莘晴说话,扯着嗓子对楼道里喊,“常安!常安!人都死哪儿去了?!”
常安一听声音,立即放下手头的病人,跑出了屋。
“哟,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常安谄媚道。
“这么珍贵的药,肯定得亲力亲为呀。说到底呀,还是张县长仁义,还把药留在药房,让老百姓用得上药,自己家里有事还得一趟趟来取。”那人假模假样的说完,没好气儿得瞥了瞥莘晴,阴阳怪气道,“这哪儿来的野丫头片子,一点眼力见儿没有。让给我拿药,还推三阻四,什么态度?!”
“您消消气儿,新人有眼不识泰山。”常安赔完笑脸,赶紧向莘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拿药,好请走瘟神。
莘晴听出这人背后的势力不一般,想坚持原则却不能,深叹了一口气,转身从药架拿了两盒药,不情愿得递给了常安。
“您拿好。”常安恭谨的奉上,“您那么忙,要不下回我亲自送过去?也给我一个孝敬的机会。”
“算了,知道你有心了。但张县长不愿意麻烦人民群众,还是我亲自来吧。”那人趾高气扬道。
“那行,随时恭候。”常安边说边送那人往外走。
“你回来好好教育教育那丫头,不懂事儿……”
声音渐行渐远,后面的对话莘晴没有听到,但九成还是在吐槽她。
莘晴无奈摇摇头,填写出入库台账,领取人栏就写的“张县长”,但想来也没人在意这些记录。
常安回来对莘晴尴尬一笑,满脸苦涩道,“见笑了。对付这种人说的话,我都觉得恶心,可惜没法子。她是这儿‘一把手’家的保姆,职位不大,本事不小,最能搬弄是非,还是别招惹她为好。”
“常大夫,您言重了。谢谢您刚才为我解围。”莘晴知道他的不容易,对恶人曲意逢迎很难受,自然不会轻视他。
“唉,你忙吧,我还有病人。有应付不了的人就叫我。”
“好,谢谢。”
常安恹恹得返回了诊间。
而莘晴继续她的学习,只是心情不像之前那般平静……
时至周日,刚刚清晨,操场上就聚集了一群老头老太太。大爷大妈在末世前就信奉某主教,到现在还坚持礼拜。
他们面对西方,跪地朝天虔诚祷告,发自肺腑得大声说赞美神主的祷词。
“主啊!我相信你是我们的救主,我愿意做主忠诚的信徒!求主饶恕我信主以前一切的罪过!感谢主救我远离这罪恶的末世!求主怜悯我,接纳我这个罪人,我愿意悔改自己,跟主走永生的道路。求主将你的神谕赐给我们,你的话语就是我们生命的粮、道路的光,将指引我们升入天堂!……”
祈祷完毕,一人领唱了一句,众人开始齐声引吭高歌。
“哈雷利呀,哈雷利呀哈雷利呀!~”
“哈雷利呀,哈雷利呀哈雷利呀!~”
……
操场上赞歌之声直冲云霄,与庆延山安静之城相比,这里堪称喧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