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胜负欲……
直升机飞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莘晴他们第一批援建队员到达目的地。
刚下飞机环顾四周,这是莘晴第一次站在监狱内部,高耸的围墙压迫感十足,末世里却是最安全的存在……
祁城安置点的负责人向援建队致了简短的欢迎词,没有再额外的寒暄,让人根据名单分工带队员各就各位。莘晴与水濑依子被安排去了医疗中心,尹焕宸被领去了安保中心。
祁城监狱位于首都南部的平原之上,虽然远离城市中心,但交通便利,周围有不少人口众多的村落。病毒蔓延初期,祁城因返乡的无症状感染者传染了病毒,许多村民感染发病,县政府紧急将未投入使用的祁城监狱改为安置点,救下了部分幸存者。而实际上,祁城监狱所在位置易攻难守,既无依山据险的先天条件,也没有远离人群的优势,还没有充足|枪|弹的火力,围墙周围已聚集了不少丧尸,仅凭门坚墙厚苦苦支撑,而正规防卫力量却只有警|察、消防……
这次援建队不仅开展业务培训,还带来了许多珍贵的食物和饮用水等物资,尽量帮助祁城安置点度过难关。
莘晴随工作人员来到医疗中心,见是座四层小楼,看上去还算整洁,里面仅有三名原村卫生所的医生坐诊。这医院虽然医护人员少,但设施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有接诊处和药房,二三楼是住院病房,但没什么人住,四楼有CT室、核磁共振室、高压氧舱等检测治疗室。
莘晴、水濑依子与三名医生互相自我介绍完,被安排住到二楼的空病房。她们放下行李,就着手开展工作。
莘晴去药房整理药品,发现地上箱子里放着各类药品,种类丰富、数量充足,看来是为了监狱正式使用准备的。能干到高|级|干|部岁数八成都不小了,这些药应该都是为他们治疗用的。
她一边往药架上摆药,一边登记造册,但屋外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其中一个人声像是中年男大夫常安。她放下手上的活儿,打开门向外望去,发现一位中年妇女跪在常大夫面前,哭着向他求降压药,他皱着眉想扶她站起来,却与她僵持在一处。
常安发现莘晴探出身,伸手往屋里指,示意她先回屋。
莘晴虽然不解,但初来乍到,也不好多管闲事,只得乖乖返回了药房。
后来争论声消失,药房门被敲响。
莘晴打开门,将常安让进屋内,问,“常大夫,刚怎么回事?”
常安叹了口气,解释道,“小晴,你刚来还不了解情况。咱们这儿的药是不能随便给患者的,哪怕我们开了药方,也必须经卫生负责人和安置点负责人的签字批准,才能把药给出去。刚才那人的母亲患有严重的高血压,需要吃药控制,可政府严令不准给65岁的老人开药,要把药留给更有用的青壮年人,如果敢私自发药、偷药,全家都要被赶出安置点。我也同情他们的遭遇,可爱莫能助……”
本来,莘晴对把药留给青壮年人的政策尚算理解,只觉得处罚有些过于狠辣,但听到常安接下来的话立刻大跌眼镜。
“可实际上,临时政府中的人或他们父母老人生了病,哪怕超过了年龄限制,也能毫无顾忌的拿药。”常安愤愤不平道。
任何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临时政府如此滥用职权,中饱私囊,何以服众?
莘晴撇了撇嘴,内心鄙夷临时政府的做法,也对安置点民众的生活产生担忧,但更意外常安对自己直言不讳。
“您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出去乱说吗?”
“嗐,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谁都知道。但因为武器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小老百姓没有办法。”常安摊手道,“哪怕你回去了,告诉庆延山的大官,他们也是鞭长莫及。在末世里,就凑合着活着呗。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对这里的环境有所认识,万事别较真,上面安排怎么做就怎么做,得过且过……”
莘晴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她想人性的自私不是轻易能扭转的,需要自上而下的铁腕管理。而一个地方的官|场风气往往和“一把|手”息息相关,所谓“头雁效应”,上行而下效,如果领头之人只顾攫取私利、罔顾百姓生命,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这样下去安置点如何能长治久安?
她虽然不满这不公的现象,但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