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谢谢关心。退烧了,嗓子也不太疼了,应该快好了。”
“不必客气。”
莘晴觉得他俩好客套,每天都互相谢来谢去,特别见外。可仔细想想,他们认识了才两天,也不会特别熟稔。
一个人待着太过无聊,莘晴壮着胆子道,“反正没什么事了,聊会天儿好吗?”
“你说。”林冀彬餐椅落座,等待莘晴说话。
“你为什么会当兵呢?”莘晴从职业闲聊起。
“我父母就是军人,在一次抢险救灾中牺牲了。我从小立志从军报国,国防科大毕业后就入了伍。”言语间,林冀彬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真让人佩服!”莘晴听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好大学的高材生,还积极上进、家传深厚,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是少校了,和人家一比,感觉自己有点low low的。
“和你一比,我就太普通了。普通一本会计毕业,走运收到了外企的offer,赚得还行,就是每天忙得没什么自己的时间。核污水排海前还赶上被裁,成了家里蹲。要不是JP病毒,可能已经啃老了。”莘晴摊手道。
“每个人生活不同,没什么高低之分。”
核污水改变了世界,更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轨迹,未来前往何处林冀彬也不知道,他甚至担心起首都总部的安全。
莘晴见林冀彬走神,开起玩笑道,“离得这么近,不怕我发病咬你么?”
“据统计,感染者发病前有类癫痫征兆,可持续1至10分钟,暂无法攻击人。这点时间够了。”林冀彬一本正经科普道。
“哦,够你把我干掉了。”莘晴自嘲道。
“……”林冀彬霎时无语。
“不开玩笑了。只是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我还没发病。”莘晴对这件事很是疑惑。
林冀彬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屋拿出快速检测仪及试纸,“再试试。”
“行。”
莘晴再次扎手指验血,等待了几分钟后,发现竟是一道杠,检测呈阴性。
“我好了?!”
莘晴看到这结果更加奇怪。
林冀彬看着检测仪也无法解释,他从没听说JP感染者能自愈的。如果能离开,说不定医学专家能告诉他们真相,可是他也不知支援什么时候能来。但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莘晴不再是无症状感染者,暂时不会发病变成丧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虽然说不清原因,但祝贺你。”林冀彬面无喜色的表达祝福,眼神中隐藏着雀跃。
“谢谢。”莘晴瞬间如释重负,但想想已经撤离的父母,懊恼道,“要是早点检测正常就好了,还能跟着大部队一起走。现在也不知道我爸妈到哪儿了,还能不能找到……”
“活着就有希望。”林冀彬心想,如果她当时检测正常撤离了,自己很可能就在丧尸潮中丧生,竟有点感谢冥冥中的安排。
“嗯。”莘晴也想到救林冀彬的事,感叹道,“如果我走了,就遇不到你了,可能是上天安排我帮你一下吧。这话有点玄学了,哈哈。”
听着莘晴银铃般的笑声,林冀彬的冰山表情似乎有些融化,露出了丝丝温情。
“病毒扩散后,我就封控在家里,消息闭塞,也不知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世界上的国家是不是都成这样了?”既然没病了,莘晴就考虑之后该如何生存。她觉得林冀彬从军队出来,掌握的信息肯定比她多,想听听有没有具有价值的消息。
“咱们国家比其他国家情况稍好一些。霓虹国作为病毒发源地,疫|情传播最快,后来又发生了8.1级大地震和红富山火山爆发,救援行动彻底停摆。在我执行这次撤离任务前,霓虹全国已没有消息传出来了,而他们政府和富豪早已包机带着财产、武器、物资离国,去JP病毒蔓延较慢的非洲避难。它们算是第一个被病毒灭国的国家。”
“真是活该。国际上那么反对排核污水,它还一意孤行,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最可恶的是,拖全世界陪葬,哼!”莘晴恨恨道。
火山喷发,岩浆四溢,地动山摇,大厦倾倒,天地风云变色,万物夷为平地,丧尸与民众齐奔,罪恶与无耻毁灭,好一派“热闹”非凡的盛景……
想到这里,莘晴内心“不厚道”的窃喜,多少带点子国仇家恨……
林冀彬第一次见莘晴如此情绪激动,和之前文静的形象不太相同,却有种说不出的真实灵动,还有点可爱。
他点头表示赞同,继续道,“听说,虽然霓虹国政要首脑、富豪们逃往了非洲,但所携物资不少已沾染病毒,下场与本国人没什么区别。”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要是罪魁祸首逃跑去享福,就太没天理了。”
此事正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老话。可没作恶的人也在遭受他们作恶的苦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