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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回到师兄少年时①(1 / 2)

十方城的醉欢楼最近来了个弹琴极好的美人,岳蔓拉着阮梨去给这位美人撑场子,结果一不留神就过了夜,发现自己再次夜不归宿后,阮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已经能预料到卫悯该怎么发脾气了,他一生气,到头来惨的还是她。

“我得赶紧回去了。”阮梨匆匆忙忙地系好衣带,那边岳蔓还半醉着,手边全是空掉的酒坛子,见状嘲笑她,“你跟卫悯都老夫老妻了,一夜不归而已,至于这么慌吗?”

当了几年的刑惩峰峰主,阮梨在外面越来越端(装)庄(模)严(作)肃(样)了,现在倒像个闯祸后怕被骂的小孩子。

阮梨幽怨地看她一眼,“我们正式结成道侣才三年,怎么也算不上老夫老妻吧。”

岳蔓:“呵呵,你怎么不说你在结成道侣之前跟卫悯一起厮混了好几年?”

来不及跟她犟嘴,阮梨已经慌慌张张地往仙盟赶了,一路上还揣了不少东西权当赔礼道歉。

她来到仙盟山下,却没能顺利进去,被一个穿青衣道袍的年轻弟子给拦下了。

“这里不许御剑!”

阮梨落了地,见这个弟子十分眼生,又不认识自己,估摸着他是新招来的那些弟子其中之一,最近仙盟扩招,选拔弟子不再只靠宗门大比了,门槛放低了不少,收的弟子也愈发多了。

她疑惑道,“什么时候下的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卫悯又背着她偷偷颁布新规了?

果不其然,那弟子一板一眼地说,“是卫师兄规定的。”

急着去见卫悯,阮梨丝毫没有留意到,按照卫悯如今的职务辈分,普通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直呼他为“师兄”。

她摆摆手,“知道了,我不御剑了。”

但这个弟子还是把她拦下了。

他脸色严肃,“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有拜帖没有?”

阮梨:“??”

我回自己家还要拜帖?这个弟子居然真的不认识她!

她有点无语,强调道,“我姓阮,阮梨的阮。”

就算没见过她,名字总该听说过吧,这群新弟子入门考试有一门还是她出的考题呢!

结果对方摇摇头,沉思着说,“没听说过,哪个门派的?”

在他眼中,面前这个姑娘年纪不大,很灵动活泼的样子,修为看不出来,应该不低,衣着首饰都很华丽,一看就有钱,应该是某个大门派的嫡传弟子——嫡传弟子也得有拜帖!

阮梨真的震惊了,看着这个弟子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被卫悯罚扫大殿的场景,很无语也很老实地说,“沧溟宗的。”

弟子一听,居然是个第一次听说的门派,估计是小门派没跑了,小门派如今都这么有钱了?

阮梨见他仍是一副茫然表情,深深地无奈了,寻思着她这下要想进去还得找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才行,她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根本就没随身带着。

“这样吧,你把卫悯叫出来,他知道我是谁,卫悯你总该认识吧?”

那弟子表情微微有些迟疑,“你认识卫师兄?”

没道理,这小弟子居然认识卫悯却不认识她!阮梨开始反思时不时自己太不经常露面了,可是那些能在弟子面前露面的动员大会都很无聊啊。

她无奈地笑了,“何止认识啊,我可是你们卫师兄的道侣。”

说完才意识到“卫师兄”这个称呼有点不对,但也没刻意纠正,她和卫悯都是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人。

她这句“道侣”一出来,那弟子脸色霎时就变了,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你、你是卫卫卫师兄的道侣?!”

阮梨:“……我当然是啊。”

可恶,为什么露出这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太侮辱她了吧。

不久后,阮梨仍然被困在门口不被放行,但越来越多的弟子们开始往山下跑,像土拨鼠探头一样鬼鬼祟祟地盯阮梨。

“……”

阮梨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这些弟子她一个都不认识也就罢了,怎么连身上这统一的弟子服都这么陌生呢?

她不明所以,面露茫然,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门口显得很渺小很可怜。

“哎,这就是卫师兄的道侣?长得蛮可爱啊。”

“卫师弟怎么可能有道侣,我不信,我当师兄的都没有道侣!”

“这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啊,千里寻夫吗?看着好可怜哦。”

阮梨从这些并不小声的窃窃私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比如“鸿蒙”“卫师弟”。

“……完了。”

阮梨低声呢喃,直觉发生了某种离谱的事,她已经到手的道侣可能要跑了。

当“卫悯的道侣找上门来了”这个消息传遍鸿蒙上下后,当事人总算后知后觉地得知了这一消息,因为他的师兄师姐们一上午来杏林苑八百次,眼神越来越诡异。

他从杏树上坐起来,柔顺乌黑的发丝顺着肩膀往后流淌,露出一张雪白精致的俊脸,因为年纪尚小,眉眼间的桀骜还未完全敛去,在散漫间总可见几分锐利冷傲。

他烦不胜烦地踹了脚树,树上未熟的青杏哗啦啦砸了孟长行一头,成功让他闭上了嘴。

卫悯懒懒地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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