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跟谁发消息,过了会儿秦泊淮才从光脑上把视线收回来,转而看向面前青年:“明天有课?”
男人眼珠漆黑透亮,垂眸望来时,在寂静夜里,显出点柔和,又仿佛只是错觉。
沈星澜略点了下头。
秦泊淮没有再说什么别的。
一隅安静里,两人无声待着,淡蓝营养液顺着输液管缓缓流下,就像一点点滑过的时间。
沈星澜从清醒到昏昏欲睡,身体慢慢朝旁边倾斜,像是棵歪倒的小树。
枝桠触岸,找到可以依托的重心,树干也缠绕过来。
从秦泊淮角度看过去,那头如水倾泻肩头的银丝近在眼前,几缕发粘在纯黑西装上,黑与白的反差色极为明显,缱绻又暧昧。
点滴快要输完,整个人几乎靠在秦泊淮怀里的沈星澜骤然惊醒,他伸手抄进口袋,拿出黄色通讯器。
秦泊淮望了眼:“怎么了?”
那枚通讯器滚烫发热,已不再是温暖黄光,黯淡一片。
不久前他才刚把通讯器交到牧语手上,让小姑娘心安,通讯器会实时监测身体各项数据指标,如果发现异常,它立刻变色。
也就是说,此刻牧语有危险!
营养液还剩余些没打完,沈星澜看都没看,去抽手背上的针。
手指刚碰到白胶带,从旁边伸过来只手,修长有力,宽厚温暖。
他按住沈星澜,把白绷带撕掉,抽出针,把棉球摁在针眼处。
有条不紊做完这些后,男人抬头,“去哪儿?我陪你。”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最近更新时间不太稳定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