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但两人十分默契,谁也没提这件事,形成了种非常微妙的平衡。
沈星澜依旧早出晚归,把牧语安顿好后,他放心许多。
这天晚上,他准时出现在滚石酒吧。
经过这几天的混迹,酒保以及服务员都纷纷眼熟他,见他来了,热情道:“沈先生来啦?还是老样子吗。”
在这个地方沈星澜用的是原名,他点了下头,随意坐到吧台边。
酒保十分熟练地给他调制了杯鸡尾酒,上红下绿,名为末日狂欢。
沈星澜手持酒杯,浅酌了口,他长腿支在高脚椅上,银白长发已然被易容伪装成头乌黑短发,包括那极有辨识度的五官都被调整成为最平平无奇的模样。
按理说丢人堆里便找不出来,但偏偏他周身散发的气质,低调优雅,让人不自觉多看两眼。
酒保也不例外,他边擦拭杯子边偷偷注意这位奇怪的客人,问道:“你想打听谁的事儿啊?”
滚石酒吧明面上是酒吧,实则是个地下信息交易所,鱼龙混杂,来往人流复杂。
不少秘辛,稀奇古怪的事,都能从这儿流通,但也正因如此,如何分辨真假是门学问。
只有混迹多年的老人才很少踩雷,一般新人过来交易,大多被骗。
酒保多问两句也是出于好心。
沈星澜眼角余光注意四周,把啥也不熟悉的新人演得活灵活现:“真什么都能打听到啊?”
“当然了。”酒保提起这个就来劲,他自信道,“可别小看消息渠道来源,我们这儿,别说宫里人,就连议会大佬都光顾过。”
沈星澜露出讶然神色,配合地说了声哇。
酒保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他又追问道:“所以,你到底想打听什么?”
来这儿的人都是想交易信息,沈星澜
必然也得胡诌个目的,不然容易引人怀疑。
他花了三秒,随机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擦拭完杯子,酒保把吧台调整为自助模式,听到这开头,他了然微笑:“嗯嗯。”
沈星澜心不在焉地编故事:“他呢,暗恋上了个人。”
酒保插话道:“你放心,只要是宇宙中存在的人,连祖宗十八代都给他扒个底朝天!保准你朋友手到擒来。”
没想到这酒保如此自来熟且能聊,沈星澜默了默,胡侃道:“他喜欢上的人叫秦泊淮。”
“秦泊淮而已嘛,小意思!”酒保一拍桌子,就差没打保票。
顿了三秒,他傻眼道:“秦什么淮??是我知道的那个人??”
不远处楼梯边,沈星澜盯了快一周的男人出现,他身后跟了几个从头到脚都裹得严实的人,一群人往楼上去了。
人鱼嗅觉十分灵敏,沈星澜闻到股很淡很淡的土腥味,他不确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鼻子微动,正欲深闻。
乍然,上楼的那群人中,有个人偏头,冷冷望来。
那眼睛深红如血,在暗淡光线下,格外瘆人。
沈星澜不经意抬头望了眼,直觉不舒服,没等他细看,那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
面前酒保喋喋不休,大受震撼:“哇哦,你朋友,勇气可嘉啊,不,勇气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他完全是梦想飞出天外。”
沈星澜隐约觉得他似乎见过刚才那双眼,但不知怎么想不起来。
酒保的话从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也没细想,附和道:“嗯,他比较敢想。”
他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刚刚那人是谁啊?看上去好像大佬哦。”
“那个人啊……”酒保欲言又止,没有多说,“你只用知道他叫M就行,他手里握的可都是能让星际地动山摇的信息,你朋友这事他帮不上忙。”
沈星澜似懂非懂地一点头:“这么厉害?那他后面跟着的一定是他小弟吧?”
很多新人都对M好奇过,毕竟那可是滚石酒吧的门面招牌,也是最老的老人之一。
“呃,”酒保糊弄道,“算是吧!”
点到为止即可,再深
问下去就超过一个普通顾客对M的正常关注度了。
沈星澜聪明地把话题绕回来,微笑道:“那哥哥,你有什么追人经验可以传授吗?或者我应该找谁买信息,才比较容易成功呢?”
酒保盯着他看了会儿,爽快道:“也不能让你白叫这声哥,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沈星澜嗯嗯两声,眼角余光和耳朵全神贯注注意楼上动静。
迷离灯光下,酒保手指在电子吧台上轻点,旋即抬眸:“送给你朋友。”
注意力被短暂拉回,沈星澜慢半拍地望了望他,然后顺着低头,看向吧台。
光屏上,黑军装,长筒皮靴,披风在风中翻飞,男人剑眉星目,气质凛冽。
正当沈星澜琢磨这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