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黛看到被她救下的士兵眼里满是惶恐之色 , 出言安慰道 。
士兵云里雾里的点头 , 虽然不能全明白沈黛未的话 , 但沈黛未作为整个寒山县的领头羊 , 镇定自若的气派给了她无限涌起 。
箭雨过后 , 城墙上已经长出一张张梯子 , 敌军不要命似得往上爬 , 企图登上城楼 , 从远处一看蝈密麻麻 , 仿佛城楼上生出的无数的霉菌 。
另外还有无数敌军扫着沉重的盾牌 , 以盾牌为伞 , 聚集在一起 , 保护着一排扦着大木桩的士兵 , 欲强行装开城门 。
早就等候的雷宁 , 立刻组织守兵将准备好的大石块投下 , 重重的砸在敌军身上 , 盾牌顿时被硬烂 , 盾牌下的士兵们就如同被锤子凿烂的西瓜一样 , 鲜血汁迸溃四射 , 骨头如同芹菜一样 , 被轻易而脆弱地折断 , 刺穿皮肉 , 倒在地上的士兵发出阵阵哀嚎 。
姜杭在远处看到此情景 , 眉峰紧拧 , 知道无法再强攻 , 只能下令撒兵 。
“ 她们撒退了 1“
「 天呐 , 我们竟然能打得八万人的军队撤退 。“
第一轮守城大获全胜 , 顿时军心振奔 , 原本以少敌多的沉重心情 , 在此刻得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畅快和自豪 。
“ 命人去清理战场 , 将那些士兵的盔甲 、 兵器 、 弩箭都收集起来 。 “ 沈黛未命仁道 。
“ 是 。 “ 雷宁在哨兵们确认敌人已经撒退之后 , 打开城门 , 收集兵器 。
这一仗 , 她们不仅没有损失 , 反而还收获了许多盔甲兵器 , 喜报传回城内 , 原本忧心忡忡的民众 , 顿时有松了一口气 。
“ 大人您瞧 , 这盔甲可比我们临时做出来的质量好太多 。 “ 雷宁向沈黛未说道 。
“ 那就让守城的士兵先换上 , 今日虽然侥幸嬗的胜利 , 但十万不可掉以轻心 , 我担心她们会趁夜偷袭 , 雷宁 , 你亲自带一波人去南门防守 。“ 沈黛未说道 。
“ 遵命 1“
果然不出沈黛未预料 ,
当夜 , 南北两门火光冲天 , 姜杭亲率 10000 精兵偷袭 , 战声响彻天地 , 强烈的火光燃烧了半个天空 , 无数箭矢在夜色中突然宛出来 , 剑锋呼啸着 , 轻易刺穿人的喉呈 , 浓郁的血腥气布满了整个城楼 。
夜色是最好的障眼法 ,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有不少敌军趁着夜色偷偷摸上了城楼 , 沈黛未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 , 刺向一个敌军的脖子 , 顿时鲜血喷渤在她的脸上 ,
强烈温热的血腥味令她作呕 ,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 她的手有些轻微的发颤 ,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 一剑一剑毫不留情地将爬上城楼的敌军全部杀死 。
凤州城的惨剧如乌云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 城内有她最在乎的人 , 有深信她的百姓 , 她决不能让寒山县重蹈凤州城覆辙 。
厮杀声叫了整整一夜 , 直到血红的太阳从天边升起 , 敌人才撒退离去 , 阳光洒在城楼之上 , 沈黛未满脸血污 , 筋疲力竭地靠着墙垛 , 身旁是尸山血海 。
「 可恶 , 这次我们竟然折损了一万兵马 ,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城 , 竟然比凤州城还难啃 , 守城的人是谁 ?7“ 姜杭怒拍桌案 。
经过这两次战役 , 姜杭才第一次正视她的敌人 , 却突然发现她对这个对手一无所知 。
手下的将领都摇头 :“ 寒山县在此前籍籍无名 , 城中原有的守兵应该也就百人 ,
守城者应该不是巡检守备就是县令 。“
“ 这次是我轻敌了 , 派人去周围砍伐木材 , 务必在半月之内做好攻城器械 , 准备再战 。 “ 姜杭道 。
手下将领沉默片刻道 :“ 将军 , 恐怕不行 。 寒山县早有准备 , 已经坚壁清野 , 周围的树木已经被她们全部砍伐 , 农田也以抢收 , 就连山中较好开采的石头也都被她们采走 , 我们只能去更远处伐木打造器械 , 但山路崎岖难行 , 建造加运送时间再如何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
姜杭冷笑一声 :“ 我曾跟大将军立下军令状 , 一个月内必定与她在洪州汇合 , 否则我自取我项上人头 。 派人加紧建设攻城器械 , 无论用什么方法 , 半个月内必须送
就在姜杭大军等待着攻城器械就位时 , 她也没闲着 。 挖地道偷袭 , 喊话扰乱军心 、 小范围骚扰 、 甚至连利诱投降的伎俩都用上了 , 但都被沈黛未一一化解 。
姜杭又气又怒 , 不惜孤身亲自来到城门之下 , 大声问道 :“ 守城者何人 7“
沈黛未站在门口之上 , 雪白的银甲紧贴着纤瘦清冷的身形 , 长发高束马尾 , 发丝凌乱的垂在眼眉边 , 温和清潘的眼眸望着她 , 像穿透迷雾的光 , 虽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