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纳妾,可到了他这里,稍有女子近身,她便活不过第二天,总会发生各种意外。 柳玄武敢怒不敢言,他当然知道这是王宝珠的手笔,但他却毫无办法。 王宝珠嫉妒心极强,就连他身旁的丫鬟都换成了其貌不扬的人,可如此般,她还是疑神疑鬼,整日里与他争吵。 一日,柳玄武值班回府后,就见王宝珠坐在正厅看着他,笑容不寒而栗,她摆手后下人递给他一个破旧的小木箱,王宝珠激动地让他打开,说是有惊喜。 柳玄武不明所以,但他还是打开了手里沉甸甸的盒子。 就算他争战沙场多年,也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箱匣内是一团血肉,甚至能分辨出五官和四肢,他下意识将手中的匣子扔了出去。 扣在地上时,血水从里面渗出,浸湿了地面。 王宝珠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不过是他养在外室情人所生的,还生动地向他描述了是如何将这孩子生刨出来的。 柳玄武眼眶发红,他到不是在意一个孩子,只是王宝珠对他的压迫让他苦不堪言,他受不了了,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在他看来,他的官职已然比她父亲高,那么他们既然触到了自己的底线,那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亲手杀死王宝珠的那一天,她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留住她心爱的男人罢了。 因当年时局不稳,而柳玄武又屡立奇功,很快就升官至正一品,为护国大将军,所以,他轻而易举的买通了刑部尚书,将王宝珠之死的案件定性为意外。 彼时黎松刚继位,需要朝臣支持,便下旨草草结案。 痛失爱女的王将军屡次碰壁、翻案不成,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殿之上。 可柳玄武身居高位,又得黎松赏识,自然而然的将此事压下,再也没有人提说。 宋时锦觉得可笑,柳玄武为官这么多年,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其本上所有对他仕途有阻碍的人都死在了他手里。 且不提王宝珠,就说是王大人,他可是朝中忠臣,为国效力那么多年,独子也惨死在战场之上,可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而杀人凶手却享有荣华富贵这么多年,真是讽刺。 柳玄武顿时呼吸有些急促,甚至真的冒出了冷汗。 这桩旧时,没成想如今却被面前这个女子翻了出来,这不是巧合,他们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 柳玄武双手攥着垂在膝上的官服衣摆,力道渐渐收紧。 忽地,他又听到了黎宴的声音从自己上方传来,似是对着他面前的女子说的:“不会有别人。” “嗯?”黎宴的话令宋时锦有些疑惑,她看向他,就见他拉着自己的手举起,对着众人说道,“朕此生只会娶阿时一人,后宫不容他人,立此为誓,绝不违背。” 闻言,在场之人一片哗然,礼部尚书想言不合规矩,可转念一想,陛下又何时在意过规矩?还是老老实实窝在下面不出声为好,若是扫了陛下的兴,触了霉头,那后果可想而知,他才不会出头呢。 其余人也全是这般想的,虽震惊陛下的做法,但却只敢在下面窃窃私语,不敢放在明面之上。 只是没想到,自家陛下竟是个情种。 众朝臣交头接耳,就连各国使臣也都久久不能平静,真是闻所未闻啊! 北昭使臣目光从帝后身上扫过,捏着酒杯,掩下心底的惊意。 这边,宋时锦与黎宴对视,攥紧他的手,朝他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刻后,她将视线移回到柳玄武身上,缓缓开口:“不过,如此看来,柳大人果真是爱女心切,想必当日是我听岔了,所以晚宴结束后,我们得去向柳太后请个安,问个清楚,总不能让柳大人与柳太后之间生出间隙。” 宋时锦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柳玄武自是不想让他们与柳太后有过多接触,毕竟柳太后手里有太多秘密。 柳玄武胸口起伏不定,此话他不能接,也没办法接,便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可娘娘对小女的处罚太重了,这不合礼法。” 他将整个问题又拉回了柳若眉身上,目前来看,只有这件事才是他占理的,他自然要死咬不放。 “说起此事,后宫中的传言可真是三人成虎啊,我本意并非是将柳小姐送至常安寺,没成想短短几盏茶的工夫竟传成了这样,这竟是要坏了我的名声,真是险恶至极。”宋时锦抚胸,状似有些痛心疾首。 “柳大人放心,我自会帮着查找柳小姐的下落。”忽地,宋时锦又勾起唇角,声音泛着冷意,“同时,也该好好清清这后宫了,不安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