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锦替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放置到她面前,抬手道:“姑娘请坐。” “多谢。”顾柔坐下后,视线一直落在宋时锦身上,似是蕴含着十分浓厚的情绪,宋时锦道不明。 她听见她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宋时锦眼里透出的疑惑顾柔并没有错过,她笑了声,声音带有悲戚:“也是,当时你只有四岁,又怎会记得呢?。” 说罢,顾柔从腰间掏出一枚木牌递给她。 “你自小便不在姨母身旁,所以还未来得及为你刻制木牌,当年你母亲带你回来时,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但姨母还是欣喜的,就将自己的木牌赠予了你。” 宋时锦接过她的木牌,木牌是紫檀木材质,上面的花纹做工精致,团团成一个图案标志,似是带有某种特殊的含义,木牌中间则刻了一个“柔”字。 她从自己袖中取出一个类似的木牌,对比一番,上面刻着的纹路是一模一样的,可中间的刻字却不同,显示出的一个“芙”字。 这枚木牌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的,现在却出现另一枚极为相似的,其间意义不言而喻。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顾柔看向宋时锦,眼神温柔,“糯糯。” 瞧着她依旧有些迷惑的表情,顾柔眉头微皱:“糯糯?” 宋时锦放下两枚木牌,带有歉意地看向她:“抱歉,我先前受过伤,失去了记忆,对以往的事有些模糊。” 听罢,顾柔眉头皱的更紧了:“是头部的伤口吗?那处我看过,应该并无大碍才是啊?怎会这般严重?” “你看过?”宋时锦抓住了重点。 顾柔一顿,才点了点头:“当时你受伤,若不是他们将我抓来,我还遇不到你呢。” “他们?” “是凌羽他主子。”顾柔答道。 “你是说......阿宴?”宋时锦看向她,试探着。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顾柔摇了摇头,也是她疏忽,这几天光和凌羽待在一起,他又不许自己乱跑,连个打听消息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今天忽地将自己放出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 “当时你昏迷不醒,身边又没有能为你医治的人,他们便找到了我。”顾柔难得的为他们说了句好话,不过也是事实罢了,但事后所做的行为却令人发指,她还得讨要一个说法。 “谢谢你。”宋时锦听罢,语气真诚。 “医者仁心,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姨母。”顾柔笑道。 宋时锦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她俩看起来年纪相仿,那怎会...... 见她不信,顾柔笑道:“我和你母亲是表姐妹,岁数相差较大而已。” 宋时锦了然,坦然的接受了她这个看起来和自己没差几岁却是自己长辈的事实,况且凌羽是阿宴的人,说明面前这名女子的身份不会作假,那她俩间也必然是有某种联系的。 只是没想到是这种联系罢了。 沉默片刻后,宋时锦开口问道:“姨母,你能告诉我我的身世吗?”这是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顾柔嘴边笑意慢慢变淡,她看着宋时锦带有期待的目光,终是叹了口气:“有时候以往或许并不是一件值得回忆起的事情,你如今没了以前的记忆,是个重新开始的好机会,真的要将它寻回来么?” 听到这些话,宋时锦灿然一笑,丝毫没有犹豫:“虽说有些记忆并不美好,但那始终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有了它我才是完整的,所以我并不排至它的存在,有些事情不能说逃避它就不存在了,而是需要去解决,迎难而上才能化解问题,姨母,我并不是一个惧怕问题的人。” 闻言,顾柔一怔,思绪飘回了过去,随即便释怀地笑道:“你和我们不一样。” “既然糯糯坚持,那我可就说了。” 商丘,附庸于北昭,可野心却十分之大,想要取代北昭的地位。 云清公主倾国倾城,本有一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但商丘国主却不顾云清公主意愿将她献给北昭,想让她魅惑君心,从而协助商丘夺权。 云清公主也确实做到了,惹得北昭皇帝日日笙歌,对她流连忘返,她曾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竟会认为皇帝是爱她的。 可在北昭皇帝心里,她远没有权利重要。 在商丘谋划北昭的同时,北昭又何尝不想攻下商丘? 在云清公主的暗自配合下,商丘出兵专攻北昭的薄弱之地,明面上打得北昭节节败退。 北昭皇帝借着云清公主与商丘助国大将军的青梅竹马之情,放她出宫让她前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