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潐的主将还在吵吵,闹得周歧皓想堵住他的嘴,他可不想引火上身,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没命的可是他们一起。 “求......”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黎宴的声音。 “孤可以放了你们。” “士可杀不可辱!”上潐主将宁死不屈。 闻言,黎宴挑眉,瞥了他一眼,“有骨气。” 周歧皓怨恨的盯着上潐主将,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爱表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他搅和了。 “皇上。”他率先扑到黎宴脚边,直至跪下,哀求道:“请您放了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其余两人也相继效仿,祈求着一丝生存的希望。 上潐主将冷哼一声,对于他们的谄媚不屑一顾,十分痛恨,别过脸不再看他们。 黎宴往后退了几步,似是对他们的接近十分不满。 周歧皓心下一沉,难不成他们的卑微讨好竟成了索命的铁链,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黎宴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论有无骨气,孤都可以放了你们。” 没在意他语气中是否含有嘲讽,周歧皓三人猛地抬头,他们都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为什么要放了我们?” 出乎意料的,上潐主将没有再胡言乱语,而是问出了问题。 周歧皓其实也想知道为什么,但他不敢问,怕多嘴会令那人改变主意,他只想活着,那些不必要的好奇心他并不需要。 “孤让你们回去报信。” “什么?”四人异口同声道,都有些不明所以。 黎宴语气淡淡,似是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孤要攻打你们都城。” 几人心底一震,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孤给你们准备时间。”黎宴翻身上马,晚风扬起他漆黑的长发,显出了一丝少年的朝气,“一天够吗?” 虽是问句,却没有留给他们反驳更改的余地。 “还不走,就连一天也没了。” 马蹄声渐远,战场上徒留他们四人和一地的残~尸。 而黎宴冰冷刺骨的声音却在他们脑海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就如今天一般,周歧皓不明白他是如何能风轻云淡地说出这种话来,像是描述天气一般简单。 当年他太过于骇然,不知黎宴话中真假,假的还好,那万一是真的呢? 他当时停下了回国的脚步,犹豫不决,听到了方耀、扶绚主将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他们也有同样的顾虑,要是黎宴真的要攻打他们的国家,那他们回去真的能活命吗? 见他们三人犹豫不决,上潐主将冷嘲热讽他们是懦夫、叛国贼、愧于国家栽培,痛骂完后便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望着他的背影,他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叛国,这么重的字眼压在身上,他们也会感到内疚,可那有什么办法? 他们也想活。 难道想活着也有错吗? 不! 他们没有错。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答案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们几人商量着隔日在东玄境外集合,之后他们便共同创立了压龙寨。 压龙、压龙,他们早晚要让黎宴再无翻身之日。 逃离之后,果不其然,黎宴的话不假,东玄大军于第二日同时向几个小国发起进攻。 一天之内,小国覆灭。 上潐反抗的时间最长,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城门破开那一瞬,据说那位上潐主将自刎于城楼之上。 他们听罢也只是觉得好笑罢了。 丢了性命便什么都没有了。 还不如当时跟着他们一起,来日必然可以找黎宴报灭国之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现在,周歧皓觉得他们好像想岔了,他有强烈的预感,他们此次难逃一劫。 他将目光投向老二,这人是北昭皇室想和自己合作时,安排在寨内的军师,不知道现在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助他们脱困。 这么长时间,老二也了解了现下的情况,想必面前这贵气莫测的男子就是东玄皇帝,整个压龙寨与他有旧怨,他也知道,但就是不明白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何? 真的只是让人划一刀这么简单吗? “十年了。”黎宴拾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