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尤听雪见霍临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暗喜,不过还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磨蹭到霍临霆身旁,像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儿。
蒋先生坐在霍临霆对面,自然看到了她的举动,不过没说什么,反而脸色阴沉:“静溪跑了,我的人跟狼狗明明看到她往这个方向跑的,而且完全没犹豫,像是知道这个地方没人住一样。”
霍临霆一听,顿时皱起眉头:“静溪是谁?”
“我找的那个新对象,骨头硬得很,腿都被打断了,居然还能这么跑,而且……你的人说不定出了力吧?”蒋先生抬起暗含怒火的桃花眼看向乖巧状的尤听雪。
注意到蒋先生看的方向,霍临霆终于赏赐般偏头看了眼尤听雪,刚好碰上尤听雪谄媚的笑容,顿时心中一阵厌恶。
霍临霆没好气地踢了脚茶几,将本就很旧的茶几踢到蒋先生腿边:“蒋东远,你是不是脑子连带被人摘走了?就她这恶心人的样子,你觉得她可能有这个善心帮你女人逃跑吗?”
尤听雪默默垂下头,面上更委屈,心中却在思索蒋东远这个名字,印象里,她还真见过这个人,对方是霍临霆从小到大一块的小伙伴,两家家世差不多,又臭味相投玩得花,自然感情就维系了好多年。
不过这个人似乎一直看不起霍临霆当年强求尤听雪的手段,还来劝过一次,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强扭一朵花呢”,但霍临霆那时候正跟尤听雪打得凶,就根本没管。
没成想,这才过了几年啊,居然也开始搞这一套,果真是一丘之貉,当年冠冕堂皇的劝说,估计就是随口说说的,并不是这人还有底线。
蒋东远实实在在打量尤听雪,缓缓摇头:“还是不对,这个什么雪的,一个人住在你的别墅里,刚才听她说,这边还有一个阿姨下山买东西了没回来,如果她一直住在这,作为邻居,我不信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他们这群公子哥只是爱玩,能继承家业的就没有一个脑子差的,这件事从头到尾疑点重重,人就消失在这间别墅里,哪怕尤听雪今晚真的没起来,她难道还不知道对面别墅住了人进来吗?
更何况,少了个阿姨怎么算?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尤听雪一面之词,就算找遍了院落没找到踪迹,可别墅里还没完全找,算是给霍临霆面子,现在霍临霆来了,蒋东远立马发难,要彻底搜查整间别墅。
霍临霆只是看不起这一脸欲望盯着自己的女人,并不是完全不怀疑,既然蒋东远先提出来了,他就顺势问:“说起来,你是谁啊?”
两人短暂对话的过程中,尤听雪垂着头开始思索自己怎么说才能将这个事情推出去并且不让阿姨回来,因为阿姨知道尤听雪唯一一个破绽——对面别墅闹得太厉害,自从天热以来就没停过,所以尤听雪晚上会失眠。
尤听雪听见霍临霆不耐烦地质问自己,便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霍先生,你忘记我了?我是尤听雪呀,你以前说,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闻言,霍临霆疑惑地打量眼前的女人,对方身上穿着一件很装嫩的粉色短袖睡衣,领子有蕾丝边,而尤听雪一脸世故模样,加上这身衣服,愈发艳俗,根本不是霍临霆平时会找的对象模样。
整个但凡认识霍临霆的都知道,他最喜欢单纯温柔清冷的女孩子,最好是十九二十岁,刚步入大学,有清澈的愚蠢又对世界报以最大善意的女大学生,且不说尤听雪这看起来就已经三十多的年纪,光是这份气质,就不会是霍临霆喜欢的。
霍临霆越打量尤听雪越觉得恶心:“我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有病吧?你到底是谁?不会因为我没在这住,就偷偷占了我的别墅当寄生虫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狗。”
听到狼狗两个字,尤听雪脸色一白,捏着自己手臂上□□自己冷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是真的,五年前,我被霍先生请来了这间别墅,如果不信,您可以打电话问当时的管家林叔,还有您的秘书董俞。”
这两个人都是霍临霆最亲近的人,管家林叔从小就照顾霍临霆长大,是从老宅里带出来的,不过后来因为霍家老爷子不满意林叔总惯着霍临霆办乱七八糟的事就又把人找了回去,让霍临霆自己折腾。
至于秘书董俞,尤听雪记得这个董俞跟了霍临霆很长一段时间,从她被霍临霆看上到被关进这间别墅,一应事务都是董俞处理的,对方只是个打工人,每一次都劝尤听雪听话一点、别违抗霍临霆,对方兴趣来得快也走得快,不反抗的话,很快就会对她失去兴趣的。
霍临霆诧异地重新打量尤听雪的脸,还真让他想起一点过程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当时死活没同意跟我再一起的实习生吧?呵……当时装得像贞洁烈女,后来还不是被富贵迷了眼?蒋东远,就她这样的,绝对不可能帮你女人逃跑,只会劝她留下。”
几乎是一样的经历让尤听雪无地自容,都快把自己牙根咬碎了,都硬挺着没一拳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