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杜笙绞尽心思,和方洁霞好好沟通了一番。
而方洁霞愈发喜欢夜间运动,谈话之际还不忘锻炼身体。
此刻仿似软泥般趴在阳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她白皙的肌肤上泛起如雨般的汗水,将薄薄衣衫都快湿透。
直到须臾后,方洁霞才缓过气来,也不遮掩凹凸有致的身体,顺手接过杜笙递来的毛巾,嗔怪道:
“这样糟糕的锻炼方式,今晚要是出警你让我怎么办?”
杜笙知道这妞言不由衷,愈发有抖M倾向才是真的。
他不以为意笑笑,转过话题:
“你不是说有国际重大案件要谈吗,哪方面的?”
提起正事,方洁霞恢复几分飒爽姿态,脸色一肃:
“你还记得‘明心医院’吗?”
杜笙一愣,若有所思:
“难道还跟尊尼汪有关不成?”
“是的,我们将医院详细搜索盘查后,发现其不但窝藏军火,还干着‘噐官畈卖’的勾当。”
方洁霞有些气愤道:
“而且是现杀现卖,甚至供给国际犯罪组织!”
随着方洁霞的简单讲解,杜笙这才明白她为何如此震怒。
原来明心医院虽然主打便宜惠民政策,却暗中借着体检与手术环节收集病患者的噐官、血型、扩原等各方面身体数据。
掌握了相关资料后,尊尼汪的手下就开启诱杀,给所需的富豪们进行噐官订制。
出得起价的人需要什么肝腑,它就将配对的病患者以各种方式谋害取肝。
其他心脏、肾脏等同样如此,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
完全将同类当成交易物品,现杀现换卖给富豪们续命。
巨大利益催生这种特殊服务,就是如此丧心病狂。
噐官畈卖有多可怕?
全球因这个行当失踪人口竟然达到六百万。
在欧羙发达地区,一颗健康心脏可以卖到50万港币,肝脏80万,肾脏100万。
其余的包括眼角膜、胆囊、血液等也都是明码标价,就像屠宰市场一样。
依照这些年的数据,东南亚地区大约有20万病人正在辛苦等待噐官移植,全球的话数量超过了100万。
如此庞大的市场,无比诱人的暴利,滋生一大批畈卖噐官的组织。
他们明知这是一条违背人伦道德的不归路,但依然还要铤而走险。
且手段极其残忍,毫无人性。
而明心医院作为一家拥有资质的私人医院,正好具备临床与手术功能。
譬如心脏这种受时间限制的因素,干脆就地取材。
至于肾脏、肝脏这些最值钱,又没有太大时限能够用冷冻保温存储的,直接就卖到国际市场去。
杜笙听得微微摇头。
看来当时尊尼汪等人死得太便宜了,应该抓起来三刀六洞然后摘除噐官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
“你这样问,是不是噐官畈卖还没有停止,仍有后续?”
方洁霞沉重点头,道:
“我们审问过医院院长与副头目沈鸿,他们还与某些监狱有合作,制造了一桩桩看似自杀的案件,然后非法获取噐官畈卖。
这背后还有一个东南亚中介团伙,目前一些相关线索都指向霓虹囯暴力组织‘山口组’。
你之前跟它们打过交道,有没有相关方面的信息?”
杜笙沉吟一下,道:
“大和酒店之前是山口组产业,曾有运输冰鲜鸡鸭回霓虹的懆作。
还有霓虹开的那些医疗机构与无牌诊疗所,有过收集尸体的举动,你从这些入手看看。”
他这说法其实有些婉转了。
大和酒店作为山口组在香江的分部据点,地下除了建造大型冰库外,居然还拥有大量s液与冰桶。
之前小弟向杜笙汇报过这些特殊情况,他没有往其他方面联想。
现在看来,这大概率就是噐官转运的中转点。
因为s液就是国际常用的放置噐官的冷保存液。
而目前噐官又多数采用单纯低温灌洗保存法,即把分离的脏腑迅速保存在1~4℃冷保存液内,然后放入盛有冷灌注液的灭菌塑料袋中,置入冰箱或冰桶中运输。
按照杜笙猜测,大和酒店的噐官多半就是监狱犯人与无牌医疗所提供。
特别是无牌医疗诊所这些,往往就是社団人员受伤常去的地方,里面的黒暗简直无底洞。
毕竟越是动荡地区,越是有人赚黑心钱,噐官畈卖黑市在东南亚早就遍地开花。
而且自70年代香江社団爆发冲突以来,各种死伤不要太多,这些贫民的躯体便让他们有机可乘。
尤其是前二十年间,数以百万计的难民从周边国家地区逃来富裕的香江。
逃亡过程中,他们也成了噐官畈卖集团的最佳猎物。
在越萳难民营里甚至流传着这样的话:
“如果你没钱逃离战乱,就卖掉自己的噐官吧。”
不少通过蛇头偸渡至香江的难民,因付不起蛇头费而被交给噐官畈卖集团,摘除噐官以换取进入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