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茶楼位于荃湾与九龙城交界处。
这里算是江湖出了名的摆和头酒之地。
“威哥,怎么要你亲自来一趟,太见外了吧?”
杜笙一行人刚到茶楼,就看到等在附近的大埔黑下车迎过来。
“不来不行啊,总得露一露面。”
大埔黑上下打量着这位昔日小弟,感慨道:
“话说回来,阿笙你最近真是够威风啊,比港督那死老鬼都不逞多让了。”
“威哥真会开玩笑,别人港督拉屎不出嫌地硬,我们整个江湖都得抖三抖啊。”
杜笙见人说人话,哈哈笑着客套两句。
大埔黑见他滴水不漏,只好上前低声道: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只充当中介,给你们介绍完就走。”
“没关系,这里还有和联胜的叔辈在呢。”
大埔黑不愧是老油条,已经察觉情况不太妥,哪敢沾事上身啊。
反正做到这个份上,外人也挑不出他毛病。
大埔黑将杜笙一行人引上二楼,入目可见整个大厅摆了八桌。
只有中间一桌坐了人,加上和联胜的叔辈也就六人。
杜笙的目光落在渣哥与托尼身上,皆因这俩人太好认了。
一个看起来性格乖张、凶狠残暴,另一个肌肉发达、眼神阴冷,且与《导火索》角色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托尼,虽然看似是肌肉型,却相当沉得住气,看到大埔黑几人进来还站起来微笑相对。
看战力,与马军应该差不多,都是五星中上或五星巅峰。
这是杜笙一眼扫过的判断。
至于渣哥,尽管看起来霸气最盛、大哥风范十足,却被他忽略了。
“这位是洪兴铜锣湾话事人杜笙,你们应该都听说过。”
大埔黑打了声招呼,开始向两方介绍:
“阿笙,这两位是越萳幇负责人渣哥与托尼,都是江湖好汉哈。”
他又对着和联胜的叔辈挥挥手:
“光叔,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里没什么事我走了啊,你们好好聊。”
杜笙没有理会这些,叼着根烟在旁边椅子坐下,显得随意自然。
“阿笙,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今晚请你来主要是为了解除双方误会。”
托尼见渣哥斜瞥着眼不说话,只好开口:
“之前阿虎不懂事带人打进西环,完全是因为蒋天生......”
“误会?”
杜笙将烟头随手扔进烟灰缸,面无表情:
“打伤我这么多人,昨晚还派兵打到九龙湾,现在跟我说是误会?”
他站起来俯视着托尼,冷冷道:
“我要是将你女人拉去钵兰街,是不是也可以说成误会?”
光叔毕竟挂了个中间人头衔,拿钱办事,见气氛不妥,笑着摆手:
“阿笙,江湖上免不了打打杀杀,能谈就谈一谈,以和为贵嘛——”
他并没有过分偏架,毕竟是和头酒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字。
砰!
然而光叔忽略了一直压着仇恨的渣哥。
他目光喷火,一巴掌砸在饭桌上,怒吼:
“都说了是受到蛊惑,你他吗听不懂?
而且这次冲突我们越萳幇死伤最多,连地盘都给伱们占去了,还想怎样?”
站在他身后的人,顿时围了起来。
韦吉祥则迅速带着手下上前互相对峙,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光叔摇摇头,他终于明白大埔黑为何闪得那么快了。
这压根没有和谈可能。
所以他也懒得凑趣,反正钱收了场地也给了。
托尼皱了皱眉,将渣哥拉回去,看着杜笙:
“我大佬确实没说错,事件起因的确是阿虎受到蒋天生的利诱所致。
而且这样冲突下去,大家都没好处,还会被O记盯死。
你要是觉得不满,那不妨直说,看看有没有办法处理。”
“想要和平解决也不难,赔钱囖。”
杜笙无视恨意滔天的渣哥,悠悠道:
“你们前后来打了三次,导致我这边死伤近两百人,按照平均每人五万算,一千万正好。”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什么,又道:
“哦对了,还有阿山托你们运输的那批货,也得交还出来。”
毕竟收了别人800万,怎么也得提一提。
原本他还打算让越萳幇割地赔偿的,但考虑到对方西环与九龙湾的地盘已经落入手中,只剩下九龙城几条街,也就暂时作罢。
“一人五万,你怎么不去抢!”
渣哥牙齿咬得咔喀作响,怒气似像积压的火山即将爆发。
托尼脸上平静也消失,眉头皱了皱:
“和谈讲究诚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呵呵!”
杜笙笑了笑,轻蔑看着两人:
“是我让你们来揷旗抢地盘的吗,不是吧?
你们打不赢,让大埔黑请求和谈,行,我看在他面子上出来谈。
现在谈了条件,你们又吱吱歪歪说没诚意。”
他脸色霎时阴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