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吧,都行动起来——”
安排完琐事后,吹水达等人率先离去。
杜笙又拿出一叠钱给占米,让这位职业人士开动起来。
“占米,你去弄个船运公司,然后招些船员去大埔将船开回来。”
“阿全,你在这边比较熟,就去码头交割一下港口与停泊费等事宜...”
刀疤全点头表示明白,但出门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东莞哥,我们重心放在船运的话,那酒吧、夜总会这些怎么办?”
其实有句比较刺耳的话,他还没说。
那就是三条街的灰色产业收入每个月也有几十万,就这么放弃了?
而且每个月向社団缴纳的数额是固定的,按如今这么低迷的收入,到时不得倒贴?
“放心,做这一行,不一定要靠灰色收入。”
杜笙知道刀疤全他们在担心什么,笑笑:
“酒吧这些也会慢慢转型,不过不是现在。”
他的确打算将酒吧、夜总会这些更换成前世现代化的运作方式。
只是考虑到阻力问题,暂时只能如此。
等以后地盘和实力足够,就可以彻底铺开来。
刀疤全思维比较传统,还是有点不明白:
“船运生意挺麻烦吧,而且一個月收入估计还比不上我们散半个月的货。”
“散货收入是高,但要是被人搞几次呢?”
只怕连底本都不剩!
杜笙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局限性,也不恼,索性解释一句:
“单单船运是没多少钱,但这是正当生意,无需天天担心差佬来扫场。”
“而且我们船运只是顺带的,大头是...”
灰色生意每个社団都有干,但上面多多少少都有人罩着,不然隔三差五被扫场谁受得了。
这一点,连靓坤都不例外。
相对的,他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进了鬼佬口袋。
而杜笙不想肥了那些中饱私囊、几年后就该衮蛋的鬼佬,也不想靠那种东西祸害人,所以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
至于那点灰色收入,在小商品倒腾面前根本不够看。
可别瞧不起倒腾这一行,前世某位富豪就是靠此起家的呢。
何况目前正是红利期,国内紧销得很。
即使卖价良心一点,一个月盈利几十上百万绝对不难,而且赚得心安理得。
其他人总算明白过来,这才收起小心思,办事也上心了许多。
按照杜笙的说法,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插足这一行,只要铺广开一个月流水都难以计量。
即使单算纯利润,也不见得就比灰色收入差。
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在街头打生打死,这绝对是一本万利啊!
当然,杜笙这番话多少有点画大饼成分。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盈利出来后,肯定会有人眼红。
譬如目前洪兴内部,除了靓坤靠麺粉生意赚得盘满钵满外,其他堂主单靠场地与保护费只能勉强过活。
毕竟养着一大群手下,间中因为某些灰色生意遭到同行打击,搶地盘死伤还得出安家费,还有差佬不定期扫场...
如今连一向紧跟蒋天生的大佬B,都默许山鸡卖糖丸这种非法生意了。
可见日子并不好过。
要是让他们知道杜笙挖掘了一条安全可靠的‘赚钱赛道’,不眼红才怪。
只要有足够利益,哪怕让他们打砸关公像都没所谓,何况是坑杀自己人?
忠義?
那就是用来卖的。
平时跟你称兄道弟,那是因为别人出的价不够。
“但愿他们别这么目光短浅,否则就别怪我先拿你们祭旗...”
杜笙心中冷笑,结账出了茶楼,让飞机载着自己去约定地点。
社団内部倾轧的确难搞,但不代表他没有反制手段。
......
今天方洁霞难得休假半天,但作为工作狂的她,待在蜗居总觉不自在。
念及上司的许诺,又想起昨晚杜笙说的见面谈,明白对方肯定有重要情报,她更坐不住了。
叮铃铃!
这时听得门铃响,方洁霞上前瞥向猫眼,果然就见一道挺拔俊逸身影站在那。
赫然就是杜笙。
她们双方的关系无法见光,大白天总不能学别人上天台碰面是吧。
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幽会呢。
而方洁霞这里是尖沙咀独自租住的小区,能避开绝大部分耳目,干脆将杜笙约到这里密谈。
对方前天还间接送了个功劳给她,所以更不用避忌。
“怎么晚了这么多,不是说好三点来的吗?”
方洁霞打开门,声音多了一丝抱怨。
她是个讲求效率的人,更注重时间观念。
当然,最主要是这种期待中的等待有点折磨人。
“有点事要处理,晚了点。”
杜笙不以为意的揭开遮脸兜帽,进门后打量一眼屋内环境:
“你一个人住?布置得挺有格调嘛。”
方洁霞斟了杯茶水给他,也顾不得客套,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