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半个月前你就说过,但效果如何?”
徐泽成直接打断他的废话,不耐烦道:
“现在不但陈子午向各方施压,连广大群众都愈发不满,你觉得还能拖下去吗!”
“这边已经有些眉目了,最多十天!”
赵德昌知道不给个说法不行,咬咬牙道:
“只要方洁霞那边线人给出准确时间,我就可以全盘出动!”
徐泽成早已失去耐性,冷冷道:
“这是最后期限,你自己好自为之。”
赵德昌心底发凉。
明白自己要是再不交出一个满意答案,接下来不但乌纱帽不保,还有可能被抛出来承受民众怒火。
不过再拖下去的确有失责嫌疑,便沉下心高声回答:
“是,长官!”
尽管承受最大压力的是赵德昌,但现场众人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一旦赵德昌破不了案,那责任就落到他们头上了。
会议解散后,赵德昌第一时间拨打方洁霞的电话,和颜悦色先是称赞一番:
“小方,今天这单案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这都是多得赵SIR你指导有方...”
双方客套一番,赵德昌话锋随后一转,道:
“关于‘兔子’团伙的动向,你那线人有没有具体线索?”
“具体还没有,不过据他说那支团伙有可能在近期再次作案,只是时间地点还未确定...”
“这单案至关重要,上头已经下达最后破获期限。”
赵德昌想了想,给了個许诺:
“接下来你的工作重心就是它,一有线索立刻汇报!”
“只要能破获这单案,我可以破格举荐伱升任高级督察,明白吗?”
“yes,sir!”
虽然隔着电话,但仍旧听得出方洁霞的语气隐隐透出一丝欣喜。
正常来说,督察晋升高级督察,除了功绩与指标任务外,还有最快三年一升的默规则。
方洁霞去年才升的督察,这要是再升,那真的堪称警队明日之星了。
但他被迫得没办法,只能下重注。
当然,他也不可能将注全压在方洁霞身上,结束电话又联系其他得力手下。
......
“死扑街,你到底说不说?”
天豪酒吧,一个包厢内。
杜笙翘着二郎腿,一边享受张丹丹的桉摩服務,一边看着前方略微粗暴的画面。
只见刀疤全狰狞着脸,握着甩棍兜头兜脸抽打几名矮骡子。
“懆你吗,说了不准在东莞哥的地盘散货,你他吗真以为开玩笑!”
“说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的?”
刀疤全完全被气到了,手上并未留力,没多久便将一名矮骡子打得皮开肉裂,口吐鲜血。
另外一个矮骡子牙齿被抽得崩碎一地,彻底昏死。
最后一名烂仔眼见对方又要来‘招呼’自己,
他终于受不住,惶恐道:
“全哥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也是被迫的啊!”
杜笙挥挥手示意刀疤全先停下,看向这名烂仔:
“你跟谁的?”
那名烂仔迟疑一下,当即又遭到当头一棍,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别打,,别打,我说!”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指着昏死的黄毛:
“我是大飞的手下,大飞让我们随这个黄毛来散货,顺便到公屋招点少女回去——”
“这么说,你还是一名马夫了?”
刀疤全冷笑一声,又是一棍抽了下去。
他最憎恨的,就是毫无道德底线的马夫。
对方口中的‘招’,简直就是沾污了这个词,用诱骗涉世未深的少女更合适。
至于骗回去干什么?
除了勾栏生意,以及让她们用身体充当散货工具外,他想不出其他。
随着国内政策收紧,以及双边打击偸渡与犯罪行为,现在想从内地搞一批菇娘来港难度颇大。
一些没能耐没底线的社団,干脆将主意放在本地那些穷困女子身上。
杜笙看过不少港片,对这一幕并不意外,只是仍有些不解:
“大飞好歹是洪兴新晋堂主,会干这种偸偸摸摸的芶当?”
他们双方有些仇怨不假,但不至于这么没品吧。
至于会不会不知道?
呵呵,这几天杜笙管辖的三条街已经驱赶了不少粉仔与散货的蛋散,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还专门跑来别人地盘散货?
那烂仔见瞒不过,索性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大飞哥其实不太愿意的,但忠青社的人怒气冲冲找上门来,他就让我们随便敷衍一下...”
说到这,他将恨意转移到昏死过去的黄毛身上:
“他们两个都是忠青社的,好像是打算配合差佬来个栽赃嫁祸。”
“原来是忠青社,那就不出奇了。”
杜笙这才了然,否则一点小事何至于小题大做。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前天破大防的丁益蟹干的。
这厮暴跳如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