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避监控。他告诉我,监控已经被替换了,还威胁我说一旦三爷的人发现监控异样,就记在我头上,我实在害怕。”
许江禾觑着他的脸色又说:“三爷知道他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吗,怎么有这么大能耐?他们冲着三爷来是了为什么啊?”
项庭昼反问她:“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项庭昼没说话,书房内安静下来。许江禾的视线迅速往周围扫了一圈,然后停在了书桌的一角。
那里躺着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
许江禾往前走了两步,试探着问项庭昼:“三爷,关于监控系统的事情您打算怎么解决?”
“我自有安排。只要你听我的不耍心眼,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她从善如流地应道:“好,我听三爷的。”
她说完,站在原地没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项庭昼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还有事?”
“想问三爷讨样东西。”
“什么东西?”
许江禾走到书桌前,伸手要去够那串手串。项庭昼却提前一步将手盖在了上面,五指一收,将手串攥到了自己手中。
“想要这个?”项庭昼问她。
许江禾点头:“上次三爷拿着它把玩的时候,我就觉得合眼缘。我今天也算帮了三爷许多忙,没功劳也有苦劳,三爷能割爱把它送我吗?”
“不能。”
许江禾面上露出遗憾的神情:“这手串看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三爷却这么稀罕它。这是哪来的呀?”
项庭昼低着头,将手串一圈圈缠到自己腕上:“故人送的。”
故人?姜月算他哪门子故人?要不是许江禾知道这手串的来历,还真让他蒙过去了。
她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依旧说得好听:“我听说小叶紫檀有辟邪保平安的寓意,您这位故人真用心。”
“用心?不见得,”他把手串重新取下来,神色淡淡,“我倒是想把东西还回去,但她已经忘了。”
许江禾还没来得及问这位故人是男是女,项庭昼就将小叶紫檀手串递到了她面前:“送你了。”
许江禾愣了愣接过手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不是故人送的吗?”
“骗你的,这是我找工匠做的。”项庭昼逗完她后虽然没笑,神情却明显轻松愉悦了不少。
许江禾不信他的话。
项庭昼对她说:“不是说合眼缘吗?戴上。”
许江禾把手串盘到了自己左手腕上。
小叶紫檀的色泽温润沉静,能辟邪消灾,保吉祥平安。
许江禾回到潆水园的时候,小林姐还留着灯在堂前等她,看见她后语气带着点责备:“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三爷没说什么吧?”
“没有。”
许江禾看见桌边还立着一把伞。
外面的云压得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小林姐怕她的时候下起雨来,就望着天色在等。
“晚上这么大的风,头发没吹干就跑出去,当心头痛。”
“不会,已经干了。”
“快去睡觉吧。”
“好,小林姐也早点睡。”
许江禾回房间后打开了盛扬帆给的U盘。
正如他所说,里面是姜月的尸检报告和出事当天的现场记录。
姜月是从别墅的四层坠落身亡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五点左右。与警方所给出的结论不同的是,现场的尸体有被人挪动的痕迹。
会是谁,在警方到来之前挪动了姜月的尸体?警方为什么对这一点避之不谈?
许江禾思索着继续往下看,却在看到“生前无明显外伤”的时候停住了视线。
无外伤?可她在梦里看到的姜月浑身是伤,奄奄一息……难道说,下午那场梦真是臆想出来的?
许江禾的视线偏转,落到了小叶紫檀手串上。
上面有颗珠子是可活动的构造。她回潆水园的路上就拆开来看过,里面空空如也。
台灯的光线下,每颗紫檀珠都圆润饱满,亮得反光——
不对!
许江禾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手串取下来仔细察看。
她记得,姜月那串手串上一颗紫檀珠有微瑕,并不尽圆,她甚至还记得那颗珠子瑕处的纹理……
但她来回察看了两三遍,却找不到那颗珠子。
这不是姜月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