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是进入陨水不可缺少的东西。”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我储物袋里。”
萧叹不放心他们,“记得提前检查,免得出漏子。”
那名弟子当即就打开了储物袋,六件漆黑的薄布片显露眼前。“放心,没有任何问题。”
“蠢货,快关上储物袋!”萧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大剌剌打开储物袋,气得他青筋直跳。
弟子闻言立马关上储物袋,但仍然不理解道:“门口有结界,没人偷得走。”
“这里毕竟是地陨涧的地盘,在没有绝对把握的前提下,不要大意,轻视敌人的后果就是你自己的性命。”萧叹也知道有结界,但多年的谨慎阻止他大意。
“大师兄,听说陨水有强烈毒性,若是我们破坏了定波鉴,那我们自身不久危险了?”
“所以长老才给我们准备了可以隔绝万毒的至宝,避水甲。我们必须在避水甲被陨水大面积消溶前离开陨水,完成任务。可惜,避水甲的时效只有半个小时,期间,你们绝对不能冒失,否则就会变成陨水里的一具白骨。”
有弟子兴奋道:“待我们完成此次任务,等我们浮法天宗成为仙盟之首,宗门的功德榜上必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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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禧离开了这里,她没有教训浮法天宗的弟子,但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看来那所谓的三宗六派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友好啊。说到底也是利益联结的产物,能够为了利益合作,就能为了利益背叛。
修仙,他们那些利欲熏心的苟且之辈,修的哪门子仙。既想得道长生,又贪恋俗世繁荣,既不能固化本心,看破嗔痴,又不能认清自我,整日蝇营狗苟。
那样不得自由的东西,是不可能悟得大道。一人一山谓之仙,岁禧也不懂什么是真仙,但想必少不了两个优点,不畏艰难,逍遥自我。她不认为自己有成仙的潜力,也不认为现今活着的人有成就真仙的资质。
她打开真皓的帛书,上面写了这么几句话:“陨水有毒,且藏有无尽邪祟。只有至清的本源之力才可以破坏定波鉴。突破口在辛满月身上。”
第一点她不怕,可以忽略,第二点的本源之力,说的是生命本源吧。还必须是修习至清之道的生命本源。至于辛满月,岁禧不好判断,打算前去观察一二。
至清之道的生命本源,这可不好获得。世上修习至清之道的人不少,但能将“至清”融入本源之中,必须是心志坚定,清正明世之徒。比如曾经的冼灼。
万物生就属于至清之道,如果说这个世上最后含有万物生力量的东西,就只有冼灼的本命木剑。但岁禧舍不得,她不愿将他的本命剑放入那污秽肮脏的陨水中,更不愿用他的本命剑去破坏极有可能用他魂魄或元神修复的东西。
一定还有办法的,既然当初定波鉴受到损坏,那就一定有办法再次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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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满月收到一只纸鹤,纸鹤在她手中展开变成一封信,信纸还带有一股暖香。看着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字迹,她只瞟了几眼就将信纸烧成灰。
燕舟留看到信的落款是一行飘逸苍劲的字体,写的是:“满月最重要的夫君,迟晏生。”
看到这行字,他就知道辛满月又要生气了。他不好说迟晏生写这样一封信是想做什么,最大可能是为了气辛满月。
“那只恶心的野狗,下次再收到他的任何东西不用给我,直接焚毁。”辛满月连忙用清洁术给自己洗了好几遍手,根据那封信上传来的香气,鬼知道迟晏生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写的。再想到他用那双摸了姑娘的手给她写信,顿时更恶心了。
燕舟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其实,在最初,辛满月和迟晏生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差,甚至谈得上融洽。
那时候地陨涧和九关京因为合作关系,来往密切,两家的少主就不可避免地接触。
燕舟留被安排到辛满月身边的时候,刚好是她和迟晏生订婚不久。
最开始,辛满月无心男女之事,对于家族定下的婚事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再加上对象是九关京的公子,在身份上也不算辱没,她就可有可无地默认下来。
直到有一天,她得知了这门婚事实则是为了用她的未来换取定波鉴。迟晏生灵脉受损,修行困难,但辛满月的体质,和她修习的功法,刚好可以弥补迟晏生的缺陷,但同样,就会耽误辛满月自身。
虽不涉及生死,但用辛满月弥补迟晏生,就意味着辛满月此生与大道无缘。
她大发雷霆,但族老用少主之位威胁她,彼时她尚且羽翼不丰,只能把苦果吞下。但同时,对迟晏生的态度就越发冰冷。再加上成年后的迟晏生流连欢乐场所,纨绔公子的名声穿了开来,辛满月愈发厌恶他。
在日经月累中,本来只是有些骄纵任性的辛满月,脾气更加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