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车内。
沈心韵蹙眉。霍执心情颇好地拈起一块糕放在她嘴边,“他不会有事。”
她一巴掌拍开,糕点滚在车板上,碎了。
没过多久,沈心涵就上来了,只是表情有些怪异。沈心韵问:“处理好了?”
“嗯,都绑了,但是……”他脸上还有深深的震惊,“没想到他们兄妹那么厉害,所有人都近不了身。”
沈心韵也惊讶道:“是冼灼他们干的?”
“嗯,所有土匪,他们两个人就轻易拿下了,整整三十多人。”
冼灼带着小石榴回来了,活动过后小石榴感觉舒服多了。
霍执:“真是厉害呢。”
他虽然这般说,冼灼却没从中听到多少赞美,“举手之劳罢了。”
霍执推开车帘,看了眼天色,“看样子,会下雨啊。”吩咐赶车人,“加快步伐,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小石榴纳闷,明明艳阳天。
没过多久,天色阴沉,星星点点的雨水越下越大,淅淅沥沥,拍打林间树叶。好在只是下雨,没出现电闪雷鸣。
他们停在了霍家的一处据点,一幢竹屋。
竹屋不小,一排排低矮住房,刚好容得下他们这些人和马车。
霍执:“休整片刻,等雨停了再出发。”
冼灼带着小石榴进了一间竹屋,刚好,他也需要时间整理思绪。
就在土匪出现的时候,他听到了仙姑的声音:“如你所愿。”而在刚才,这个声音又响起了。
小石榴猜测:“霍执许了愿,是出现土匪和下雨?这个人脑子有病。”
“或许只是因为仙姑并不知道他真正的愿望,所以即便只是他随口说出的话,仙姑都会当成心愿实现,直到某一个节点。”
小石榴震惊:“这也太犯规了,那如果仙姑一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仙姑就要一直满足他?!”
冼灼:“理论是这样。”
小石榴嘟起嘴,示意冼灼把彩雕交出来,她握紧彩雕,气沉丹田,一个用力使劲摇晃:“仙姑你给我出来!”
“快出来有人要许愿!”
冼灼正想说这样是没用的,一缕黑气就从裂缝里飘了出来,最后显出仙姑的身影。
“你要许愿吗?”
僵硬的、呆滞的声音,就像人偶。小石榴纳闷:“你就没别的话说了?”
她用了点时间思考,然后歪头问:“许愿吗?”
小石榴:“……我听到你求救,你是被困在彩雕里了,所以不得不替人实现心愿?”
“许愿?”
“我不许愿!”她怎么跟听不懂话似的,还是不会说话?!
小石榴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东西,听不懂话,不会说话,还有这股子熟悉的呆傻感……跟初见的诡炁太像了。诡炁是因为被关太久了才说话不利索,那仙姑也是吗?
想到这个,她不由得复杂地看那浮在空中的仙姑,素净的蓝色道袍,紧闭的双眸,惨白的脸色。她这个样子,是被关多久了?
小石榴软了语气,带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仙姑,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
仙姑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话,迷茫地转脑袋,她睁开空洞的眼睛,也只有黑漆漆的眼眶。小石榴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见,仙姑的眼珠子都没了,应该是看不见了吧。
“仙姑,想离开吗?”
面对小石榴的问题,仙姑没有能力回答,她只能呆滞地重复:“要许愿吗?”
小石榴板着脸对冼灼道:“她已经傻了,那次求救是她最后的清醒。”
冼灼不知在想些什么,既没有看小石榴,也没有看仙姑。
“前辈,可愿让我入梦?”
入梦术一般用于托梦,但入梦术的更高层次,是摄魂术的一种衍生。与摄魂术的霸道不同,入梦术不能像摄魂术那样强制探知目标的记忆,而是通过做梦的形式共享记忆。
入梦术没有摄魂术那般凶险狠毒,同理,看到的记忆也就有限,不能看到主人深层次的记忆。
仙姑睁着大大的漆黑眼眶:“许愿吗?”
冼灼眸光一动,“嗯,我要许愿,我要与前辈探讨入梦术。”
小石榴没有学过入梦术,冼灼道:“小石榴,今天教你一个新把戏,你可要好好学。”说罢,他两指点在她额心,另一只手指向仙姑,嘴里念念有词。
小石榴感受一股倦意,眼皮子沉重地耷下去……这个样子,怎么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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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元君,为何不去加冠?”
打坐的女道士缓缓睁开双眼,彼时她的眼眶里还有清透莹润的眼珠,宛如银辉的光泽。面色亦是温润,乌发在空中轻轻漂浮。在仙尘界,她这般容貌算不得多好看,但周身气度,如修竹玉树。
她浅浅展开唇瓣,便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