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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父抬头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最远处时幸上。
时父微微笑起来:“好久不见啊,儿子。”
时幸神色漠然:“你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看我亲儿子训练,”时父不紧不慢地开,“怎么,不欢迎我?”
时幸往前走一步:“不欢迎。”
他垂下眼,盯着时父眼睛:“俱乐训练情况从来都是保密,不外公开,麻烦您——”
“我可是给你俱乐投一大笔钱,怎么着也算个小股东吧。”时父冷笑起来,“怎么,老板来视察员工工作,还有被赶出去道理?”
时幸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说,我不要你钱——”
时父笑起来:“儿子,当初学金融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吗,哪个企业会嫌弃白送来钱?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哎哎哎,咱先不聊这个,一会儿还有训练赛,和别战队约时错过可不好补——这不也相当于浪费您投资吗。”
李好阴阳怪气地加最一句,他心中时父也并不待见,但也知道果大庭广众闹起来肯定是时幸为不利。
没有听出来李好话语中隐晦嘲讽时父也敷衍地点点头:“还是李经理识大体,现在年轻人就是不懂时就是金钱道理。”
他咬着牙开和着稀泥,余光看到时幸皱皱眉,刚想开说什么却忽然微微一顿。
一直跟在时幸俞笙悄悄握住他手。
他勾住时幸小指,往常般漫不经心地在他掌心画着圈,明明什么也没说,却让时幸烦躁情绪莫名平静下来。
时幸偏过头,正看到俞笙冲着自己眨眨眼,无地勾一下唇。
时幸深吸一气,他反手握住俞笙手,却并没有走回自己机位面前坐下,而是带着人走到时父面前。
“起来。”
时父皱皱眉:“你说什么?”
“你坐到我教练位置上,起来。”时幸音中带着毫不遮掩嘲讽,“你不是想看我训练吗?占我教练位置是想要你来教?”
“你怎么说话呢,时幸,懂不懂——”
“我只懂您刚才说‘时就是金钱’这个道理,”时幸平静开,“您已经在浪费您钱。”
时父这回听出来时幸暗讽,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咬牙站起走到那个男孩旁边。
俞笙倒是也没急着坐下来,他平常训练时候喜欢在队员之走一走方便观察状态,只有复盘时候才会偶尔坐到椅子上。
时父心中气不顺,站定没等俞笙说话,故意先一步开:“小英,先别学习,好好看看你哥哥平时怎么训练,虽然你之要出国不可能辍学来打游戏,但长一长见识解普通人生活也是挺好。”
时英头也不抬:“有什么好看,打游戏谁不会啊,换我我也行。”
旁边123实在忍不住抬起头:“电竞和打游戏不一,我这里面谁不是拿过世界冠军,你行你倒是也拿一个啊?”
“我怎么就不行,这不就是个熟能生巧事情吗,”时英头也不抬,“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有天赋吧?”
电竞选手天赋都是万里挑一,123被他给整乐:“那有本事你从这个训练室里随便一个人来Solo一局啊。”
时父皱皱眉,他刚想拒绝,便听到他小儿子满不在乎地直接应一:“好啊。”
时父这回有些不乐意:“别闹,小英,你这半吊子水平怎么和职业选手比,他比你练得久多。”
——他这句话看似是在劝阻时英,实则是暗指就算职业选手赢,也是理所当然。
“没事爸,他不是让我在这个房里随便挑一个吗。”时英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压低音,“那可没说一定是职业选手。”
时英和时幸父异母,因为时幸太过耀眼,平常总有人拿他和时幸比较,时英不服气,在里也偷偷玩COT,勉强上过Ⅷ段。
周围人又因为时父缘故捧着他,一来二去,时英便总觉得打电竞也不过此。
——甚至刚才他也不是像时父所说拿着手机在学习,而是悄悄地练着英雄。
时英一边说一边在训练室里环视一圈。
他目光落在半靠在门边,眉眼带笑浅茶色头发青年上。
时英没有见过俞笙,他顿顿,忽然突兀地开:“你是谁?”
俞笙眨眨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