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却颇有些嫌弃,他这人似乎颇爱藏拙,她又如何看不出他只是表面随意,有这样本事的人又怎会是个懒睡之人?
容遇继续说自己的。
“走走走,昨晚带了虞姑娘尝了我们这儿的夜市,如今带姑娘去看看咱们西塞城的早膳。”
虞夕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钱袋,自己的银子除了给石棉的那一块,一直都没有机会花出去,一直都是他在付钱请客。
他如此热情,也不知是何用意,如今西塞城中情况不明,她不会与任何人为友,如今他多次纠缠自己,不如与他同去看看。
见虞夕终于答应,容遇挥退了车夫,直接就近在路边选了个晨食摊子。
虞夕选了处不被人注意的偏僻座位坐下,扭头见商户自坛子中倒出新鲜的羊乳。
羊乳摆上桌后虞夕试饮了一口,随后就蹙眉放下了,仿佛颇不适应。
容遇见此,遗憾的摆摆手:“虞姑娘自角城而来,果然还是喝不惯我们这儿的新鲜羊奶的。”
虞夕却在听到的下一瞬眯起了眼睛,见此刻是在晨食店中,不好太引人注目,直接动腿,在桌下的脚直接死死踩住了容遇的小腿。
容遇的表情瞬间就狰狞起来,他手中刚拿起的杯子瞬间掉落在桌面上,他难以理解的看着虞夕,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虞夕却不管他作甚反应,只是隔着桌子靠近他,俯身轻语。
“你是怎么知道我自角城来的?”说完,她就一直盯着容遇,等他说话。
“云……水纹,你……放开……”
容遇说的断断续续,此刻他气得呲牙咧嘴,小腿处又让他疼的抽气。
角城所制的云水纹?虞夕眯眼,她久居角城,虽然对这些衣裳什么的并不关心,但也曾在虞家受训时有所了解。
云水纹布料制作方法独一无二,向来不对角城之外的人出售。
以细节判断出来历,倒也不奇怪。
而容遇又比一般人聪明太多,他能猜出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样的细节,又是角城中的,一个西塞城中的公子又岂会特别注意?
虞夕想了想,终于放开腿,毫不留情的低声警告。
“你若是敢说出去,那我……”
“哎呀,原来是这个,虞姑娘不必紧张,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只要虞姑娘跟我一同讲讲角城中好玩的事儿就行,还有就是好吃的,等日后我去了角城,也好按着虞姑娘的推荐去试试。”
虞夕嘴上答应,但心中却并未有真心。
容遇故意装作没有发现虞夕的敷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羊乳,一连喝了几口后笑道。
“在下在这边塞长大,这乳品,自小可是喝惯了的。”
会追着西塞城中的诡事到处跑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爱吃贪玩的。
虞夕低着头吃着馕饼,眼神渐深。
虽他自称不曾去过角城,但却对角城的消息颇为灵通,这些消息,即便是西塞城城主都未必能够知道,也不会感兴趣去如此这般特意打听。
他在这西塞小城,定有别的目的。
正想正回身子,却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流苏竟与他衣裳上的绣花缠在了一起,虞夕有些紧张,连忙将这两样东西扯开。
容遇低头抚摸着自己衣裳上被勾出来的丝线,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深意:“倒是虞姑娘,你这玉佩,怕是不一般吧。”
虞夕不作回应,但容遇却没有放过她,提出了别的要求。
“虞姑娘若是不想让我问,那不如,虞姑娘也暂时放下对我的怀疑?”
不过短短几瞬,竟又被他推了回来,见眼下不宜再问下去,虞夕收回了注意力。
容遇缓缓抬手,做了个莫名的手势,随后一辆马车自小巷中驶出,虞夕眯眼一看,见正是他之前乘坐的那辆。
“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说话,虞姑娘不如上马车内一叙?”
见虞夕不肯起身,容遇却并不担心,反而俯身在虞夕身边说了一句。
“不如我今日陪虞姑娘一起去看看这西塞城中的第二件怪事?”
虞夕听闻,眸光轻轻扫了过去,她看向容遇眼底,试图看出他此刻的情绪,却发现自己似乎自见到他起,就不曾看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