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自己有姓名(1 / 2)

走进屋内,彭成将她搂入怀中,半晌才说出话:“何苦来此地久留?要是你有半分不测,叫我如何心安?”

这下,两人间才去了因许久未见而诞的疏离,忆起先前已达的亲密无间。

金秀秀扬起头:“只许你做隐姓埋名做赵七莱,我就不能效仿梁红玉么?”

她心中有诸多的委屈,一时无法细诉。

这个男人可是一直拿她当作无邪白莲?要是知她有着满腹的勾心之计,可会憎恶?

哪怕,是为了救他。

夫妇二人又腻歪了片刻,却再无深入的动作。

一是青天白日屋舍简陋,二是他们各怀心事无心续“战”。

彭成很快松开了双手,俯身轻声问着金秀秀:“洪相公的书稿,可已重新安置好?”

金秀秀点头:“已偷偷委着洪相公家的几位郎君带回临安。”

彭成看见墙角几个碎裂的漆罐,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些差役竟来此搜查过。你可还好?可有被惊扰到?”

金秀秀珉珉嘴,赶紧抱起地上完好带盖的一个坛子,递到彭成的脸旁。

未及掀盖,气味就阵阵飘来。

彭成挑眉:“怎么里头是药酒?”

金秀秀笑:“我这个日日搬衣久坐搓洗的妇人,多备些跌打损伤的药酒也不稀奇吧?”

彭成眼神满是心疼:“你何苦……”

金秀秀打断他:“是我,借着给倪詧浆洗贴身衣物的时机,往水里头掺了大漆。又散布了些并无实据的猜测,使得州官与倪詧离心。”

她一边盯着彭成。

他已得知倪詧的死讯,若是知道与她相干,不知他会有如何反应。

但凡他的眼神有一丝闪烁,反应有一点不对头,她一到温州就要携了自己的儿,速速归到娘家去。

她都计划好了,当机立断首要的就是要和懦夫划清界限,而什么生意钱财,留到往后和咸宁郡夫人慢慢交割也不迟。

彭成却只是捧了捧她的脸,随后搂过她深深揉入怀中:“是我的疏忽。要不是你机警处理了我留下来的大漆,我真不敢想可能发生的事。答应我,以后不要为人涉险了好吗?我的行事,虽是基于护卫汉人国朝的大义,可你……若与你未来的后人不能平安,我的所为就失去了大半的意义。”

金秀秀掐了他的腰间一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彭成用自己的指头钩着她的三四根手指头:“接下来,你是怎么想的?”

金秀秀指指门口:“幸而今日的衣服不多,我总还是要将它们浆洗完交还于人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等一个人。”

彭成皱眉,问:“谁?洪相公家的公子?”

金秀秀摇摇头,抽出手向外走:“到时候见面你就知道了。他,也算为我们出了一点力吧。我答应他,走的时候要带上他同行。”

彭成舍不得,攥住她的手腕:“要去哪儿?再和我呆一会。”

金秀秀偏着头笑:“行,那今天我就雇你帮我洗衣服。”

彭成闻言,立马开始挽袖。

金秀秀赶忙放下他的衣袖:“行了行了,我开玩笑呢。真想浣衣,回家了都交予你做便是,在外头莫招了人眼,搅得我在这片妇人中太显特别。”

彭成垂着头注视她:“知道了,我至多在一旁同你说说话。”

大宋民风开放,可夫妻当众显露恩爱却仍是稀奇事。

在主动支锅加热粉浆汤水后,因浣衣常被视为女子的职责所在,彭成只能眼见着金秀秀吃力地搓洗陌生人的一件件宽袍长衣过水提拎起来拧水。

见她脸颊飞红,不时气喘,彭成舍不得多说些什么叫她分了心,只期望她能快点将事情做完。

乡亲们来来往往,见到金秀秀总喜欢招呼:“金娘子,你的郎君终于回来啦!”

“阿静,恭喜你终拨云见日,迎来的夫妇团圆!”

彭成酸酸的:“我先前在这时,也没见他们对我有这般热情。看来我的娘子,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为夫没有什么好放不下心的。”

金秀秀连连应下打着趣:“是~我如今已闻名乡里,就差地方上将我千里寻夫的事迹载入方志了。”

她已完成手上的差事,端起盆朝屋内的大锅走去。

彭成连忙抢过她手中的盆端着进屋。

金秀秀将衣衫没入浆水中翻搅均匀地上浆,彭成再将衣服用竹竿提起晾到室外,主打一个妇唱夫随、默契无间。

很快的,只剩下最后的一两件衣衫。

彭成开口:“我应该完全信得过你吧?”

手中执着两条细长竹竿正动作着的金秀秀扬头瞧他:“什么?”

彭成艰难地说:“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于归途上不能一道,还是需分开行动。”

金秀秀点了点头,只将手中的竹竿交予彭成,示意他可捞起衣服,并未显现出一分的惊讶。

彭成挂好衣回来,金秀秀示意他继续说。

彭成皱着眉头解释:“此地的州官,并无显赫家世,靠着科举自食其力得到如今的官职,已是人中龙凤。他必定手段霹雳,岂是个会轻易释放我的菩萨心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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