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人塞满了一个办公室。
不知道还以为他杀了人。
李渡表现得非常淡定,包括站在学校领导的眼皮子底下打电话通知家长自己犯事了..
并且从头到尾只有一句台词:爸?我把人鼻骨打断了。嗯,排球。对,是故意的。
也没想过他亲爹那么大个内娱土皇帝在外呼风唤雨,如今还要处理已经上大学的儿子球场内暴力事件,这件事究竟有多丢人现眼,自然不必明说。
李渡挂了电话,面对学校领导的质问,怎么能下手那么狠。他也实话实说: "说垃圾话可以,但是他不该带上女生。"
教务处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些大学生其实和高中生本质上也没多少区别,而且因为觉得自己成年了,口嗨起来可能甚至比高中生更加难听。
李渡这样一说她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最近关于李渡和他前女友的事搞得学校人尽皆知,她的女儿也在绿城C大上学,晚上吃饭的时候会跟他科普。
对方的领队不依不饶问李渡,他到底说了什么值得你把他的鼻骨弄断,你这是暴力事件,我们可以起诉你。
坐在沙发上刚才一直显得很镇定的少年动了动唇,眼瞅着就要把那句印在他脑子里的话复数出来,但是话到了嘴边,他抿起唇。
"不想复述。"他以相当摆烂的态度说, "你自己猜吧,就那些。"
"他说那些话关你什么事呢?"
“他说的是我——”
李渡快烦死了。
“是我朋友。”
他面
无表情地说。
"是你朋友就那么气?"
"你到底想问什么,前女友又怎么样?你要是觉得不合理帮我把她追回来好了。"李渡长腿一伸,语气已经越发的冷淡, "医药费什么的我会全程负责,想要报警还是找律师随便你们,能不能少点没用的废话?"
非要逼人把“前女友”三个字讲出口?
他讲垃圾话断了一根鼻骨难道不是活该,作为代价就要伤我的心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失去的可是爱情!
"什么叫‘随便我们’!你这样的算是什么态度!简直是纨绔子弟!"
“随便你怎么说吧。”李渡挑了挑眉, “我家养着一卡车的律师团队等着给我擦屁股又不是我的错。"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不肯说话了。
一副律师或者阿sir来之前我都是哑巴的作态。
一屋子的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绿城C大的教练在旁边说,虽然讲垃圾话不犯法,但是
带上对方的……前家属,还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你们不要那么理直气壮,又不是突然在场上发疯咬你一口。
李渡转过头看了教练一眼,后者踢了他一脚,让他先滚出去反省,然后等学校通知看怎么处分。
得到这是让他先跑路的信号,李渡双手插兜站起来,冲着对方被一堆人围着、面色很难看的教练摆摆手,做了个口型,说:拜拜。
少年一脸冷漠地转身,用脚勾开教务处的门,埋着懒散的步子走出来。
在转过头的一瞬间整张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僵硬掉,那张天塌下来了你奈我何的天王老子脸在看见教务处门边站着的人时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僵硬得比教务处的门还硬,他眨了眨眼,问,有何贵干?
周雨彤看着李渡这样还在试图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那双杏状的瞳眸微微眯起,唇角下垂。她露出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李渡甚至回头看了看身后还在搞圆桌会议的教务处,很想问他们现在能不能再带他一个,他想回去坐着,挨骂也行。
两人相互无言地对视了半晌,周雨彤随手从口袋里掏
出一张写废了没来得及丢掉的草稿纸,团了团扔到高大的少年脸上。
那轻飘飘的力道,后者却很配合地被砸到偏了偏头,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被砸的地方。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他咬着牙不肯说话。
"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周雨彤问他。
李渡还是不肯说话。
周雨彤面无表情:"难道是问我们在床上合不合拍?"
李渡脸色大变: "啊啊啊啊!"
周雨彤: “
李渡:“你怎么比他还邋遢!”
周雨彤: "
周雨彤: "看来是纯粹在说我一些有的没的,你管他干嘛?"
李渡双手还塞在口袋里,上一秒脸上的崩溃有所收敛,在短短的五秒钟里他小心翼翼地偷窥了她四次。
从前的李渡从容不迫,哪怕知道周雨彤从家里离家出走跟陈近理跑回家都能稳如泰山都能耐心等着她打电话来让他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