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下这冲她孔雀开屏似的微笑着的唇。
苟安头皮发麻地转开了头,正好这时候周雨彤拽了拽她: "翘屁股叔叔今天看上去是有点不一样哈?"
茫然地眨眨眼,"嗯?"
"不知道,"周雨彤耸耸肩, "可能是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生人莫近的样子,突然休闲装,我都有被他帅到……刚才海风吹起他的衬衫,我看到腹肌耶!"
不止看过,昨天蹭乱她还摸过一把。
苟安的耳尖在默默升温,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周雨彤看她一脸呆头鹅反应迟钝,拦着她的脖子拉她过来,正欲再说什么——
手不小心碰到了卫衣下的咬痕。
苟安条件反射地皱皱眉“嘶”了一声,周雨彤立刻缩回手,问: "怎么了?"
没等苟安回答,她已经动作很快地嘟囔着“过敏长东西了吗我帮你看看”掀开了她的衣领,苟安想要阻止她都来不及——
就听见她倒吸一口气,一把将掀开的衣领压了回去,土拨鼠猛地抬头瞪圆了眼望着她,几秒后,仿佛不确定,又掀开衣领伸脑袋看了眼……
在她来得及尖叫之前,苟安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露在手外的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瞪得像铜铃。
“昨天是所有人都要成年对吗?"她扒拉下苟安的手,难以掩饰震惊地问, "如果不是年龄上的成年,那身体也要——"
“没有。”苟安面色有些苍白地拉了拉衣领, "嘘,别让别人听见。"“是谁啊?”周雨彤也压低了声音, "咬的那么狠。"苟安抽了抽唇角:"一条狗……是谁不重要,反正没有下次了。"
正说话,手机响了,她看也不看接起来“喂”了声,电
话那头的背景海浪音,她没有贴着电话的另一只耳朵也可以听见,那边沉默了下, "肩膀上怎么了,咬重了?"
"昨天让你给我看看,你又不让。"苟安直接挂断了电话。
耳边还在嗡嗡作响,男人似叹息一般的低沉嗓音还有余留,肩膀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晚真的不止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回家之后,苟安提心吊胆了几天。
每天高度紧张,直到确定隔壁贺宅方向并没有传来关于婚约的新动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想,那晚果然是他在鬼迷心窍。
这人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两天。
蜡笔小新头像是周三晚上亮起来的,当时她肩膀上的痕迹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了,就剩两个浅浅的牙印…
微信里的蜡笔小新头像什么废话也没说,让苟安第二天记得看早间新闻。
回了他一个问号,结果对面就像是死掉了一样再也没有声音。
苟安憋着一股气到了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开了电视机,看见早间新闻里播报,本地新晋网红五星级酒店的旗舰店昨晚出了严重的安全漏洞,事情闹得很大,好像还有人员伤亡。
这件事就像是导火索,徐家其他问题接二连三的被爆出来..最离谱的应该是徐光那个蠢货在黑市操控买卖违禁药品的事也被连根拔起地刨了出来。
新闻是早上七点半播放的,两个小时后股票开盘直接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高空跳水,原本在江城冉冉升起的徐家又如一叶孤舟,风雨飘摇。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再晚间新闻,又看到了徐光在某酒吧包间被警方套上头套直接带走,虽然这人纯纯活该,但这个警笛震天、铁血无情的画面未免让苟安引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对着电视机照了一张给蜡笔小新头像发过去。
【苟住别怕我能赢:这个是不是太狠了?】
那边大概是在应酬,到了差不多晚上十一点才回复她。【HJX:还好吧?】
又过了几分钟,补充了两句。
【HJX:他们又不是安安。】
【HJX: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两次机会。】
苟安捧着手机就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放下也不是
,回复也不是,瞪着这几行可以脑补理所当然语气说的字——
最后回了他一串省略号。虽然很想冲他咆哮,她是良民,用不着给她机会。
又过了两天,周四下午没课早早回家,刚打开一部电影准备宅家休闲,苟聿打电话来,让苟安去书房找一份文件,送去贺氏让贺津行签字。
电话里苟聿语气明显透着喜庆,很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苟安忍不住好奇心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既然让她跑腿送应该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那文件明晃晃的大标题,大概只说明了一个意思:贺氏联手苟氏这个传统酒店业起家的老地头蛇,合作准备开始一步步吞并徐家的产业。
赶走了徐家,从此苟氏在江城的酒店业一家独大。
确实是喜事一件,难怪苟聿仿佛一秒都等不了,急着指挥他女儿亲自跑一趟